小肉包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歪著腦袋問：“大哥哥你上過幼兒園嗎？”</br> 飯團搖搖頭：“沒有。”
小肉包又問：“小哥哥，那你上過幼兒園嗎？”</br> 小豆包也搖搖頭：“沒有。”
小肉包理直氣壯說：“那你們都沒有上過幼兒園，為什麼我要去上幼兒園？”</br> 飯團又敲他腦袋：“我不上幼兒園是因為要幫著媽媽照顧你小哥哥，你小哥哥不上幼兒園是因為要幫著媽媽照顧你和小湯圓，你有弟弟妹妹需要你照顧嗎？有嗎？有嗎？”
小肉包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搖搖頭說：“沒有，小湯圓比我還聽話，她不需要我照顧。”</br> 飯團樂了，揉亂他的頭發：“算你有自知之明，不睡覺就過來，大哥哥教你算術，學好了至少能少上一年幼兒園。”
小肉包乖乖爬過去鑽進飯團的被窩裡，想了會說：“大哥哥，我可以讓媽媽給我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那我不就用去上幼兒園啦，哎呀呀，我真是聰明呀。”</br> 飯團又想敲他腦袋：“媽媽說你太淘氣，她不生了。”
小肉包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句
什麼。
飯團打算換本書教他算術，轉個頭拿本書的功夫小家夥已經呼呼大睡。</br> 飯團捏捏他的臉，拿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家夥沒辦法。
“小豆包你畫什麼呀？”飯團問小豆包。</br> “年畫娃娃。”小豆包說。
飯團看看被窩裡那張白裡透紅粉嘟嘟的臉，好像明白了什麼：“你該不會是照著小肉包的樣子畫年畫娃娃吧？”</br> 小豆包點點頭：“對呀，還有小湯圓，運財童子都長他們這樣的。”
飯團：“……”行吧，龍鳳胎的確跟年畫裡的運財童子長得很像，“你可千萬彆到外頭的牆上去畫。”</br> “為什麼不行呀？”小豆包反問，“等過兩天天氣好的話我還想在咱們家門口的大門上畫兩個呢。”
飯團說：“彆彆彆，你可千萬彆，在咱們屋裡畫一畫就行了，你想啊，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咱家住著小肉包和小湯圓這麼可愛的崽嗎，萬一彆人上咱們家偷怎麼辦？”</br> 小豆包歪著腦袋想了想：“也對，那外麵我畫彆的。”
……</br> 年二八洗邋遢，蘇笑笑新搬家過來收拾得乾乾淨淨不用洗，她來首都之後一直都在為房子的事奔波，還沒有好好出去逛過，下午就想著帶孩子們出去置辦年貨。
一九七八年的春節，依舊是物資匱乏、憑票供應的春節，清貧和困頓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