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挑眉掃了他一眼,話中有話:“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就盯著韓家小妹,想當韓家的乘龍快婿,隻可惜啊,韓家老爺子瞧不上你吧?後來吧,你又一直撮合江雪和韓城,我還以為是你當年娶不到韓家小妹心裡意難平,想讓自己的閨女跟韓家聯姻彌補遺憾,看來是我想法簡單了啊。”</br> 江槐的如意算盤落空本就有氣,現在被老爺子當口當麵指出來,他怒極反笑,諷刺道:“你想法簡單?你想法簡單會跟韓家走得那麼近?你也彆以為我不知道 ,你家那寶貝孫子都快改姓韓了,還是說韓家難得再出一個小閨女,你也上趕著把自己孫子送去給人家當童養婿?”
江槐撒完氣,頭也不回往外走。</br> 他說著說著竟然也把自己說通了,他沒機會,他那個不孝女靠不住,但他不是還有兩個人才出眾的孫子嗎?韓城不是也有一個女兒嗎?總還有機會不是?如此一想,江槐竟然連步伐也輕快了不少。
老爺子都被江槐那個無賴氣笑了,罵了句“有病”,又把棋盤往前一推,等著張鴻途說:“給我拿去洗乾淨,還有他喝過的茶杯拿出去扔了,他碰過的東西我都嫌臟,這個老狐狸自己想法齷齪,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樣,整一個鼠目寸光的卑鄙小人!”</br> 張鴻途摸了摸鼻子,收拾棋盤不說話。
過了會,他聽見老爺子又說:“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咱家小柱子隻比小湯圓大了五歲多吧?”</br> 張鴻途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老爺子忽然一拍扶手哈哈大笑:“我最喜歡小湯圓了,大一點會疼人啊,小柱子現在很疼小湯圓,要是這倆孩子長大了湊成一對,柱子是咱家的,小湯圓還是咱家的,多好啊,哈哈哈哈。”
張鴻途被他爹嚇得不輕啊,連手裡的棋盤都拿不穩了。</br> “爹,您這話在這裡說說就好了,萬一讓韓城和笑笑聽見,
指不定怎麼想咱們家,孩子們還小呢,他們長大了也指不定是什麼想法,您現在可千萬彆跟他們說這個,最好連提都不要提起,咱家小柱子是懂事了,但是小湯圓還那麼小,還是小柱子有份帶大的呢,萬一把倆孩子弄得不好意思往來,咱倆家人還怎麼處啊?”
一言驚醒夢中人,老爺子起身踱步,拳頭對掌心捶了下,冷靜了下來:“對對對,咱現在什麼都不能說,等他們長大了,都懂事了,再引導一下就好辦了,哎呀呀,金童玉女,青梅竹馬,太配了,簡直太配了!”</br> 老爺子越想越美,恨不得小湯圓馬上就長大到十八歲和自己孫子處對象。
張鴻途瞧著他爹那個樣子,鬢邊的汗都不住往下流,他真擔心他爹一個忍不住去跟孩子們胡說,他都後悔把江槐這個老狐狸帶家裡來了,簡直是沒事找事。</br> 事實上也是張鴻途想多了,老爺子越想這事成,就捂得越嚴實,等小湯圓長到十八歲,變成亭亭玉立大姑娘的時候,他愣是沒有在她跟前說過半句,隻會一個勁讓自家孫子對小湯圓好點。
已經是玉樹臨風大小夥的大柱子都納悶了,他一直對小湯圓很好啊,難道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嗎?</br>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韓城一家已經把金子從“韓公館”運回八號胡同,卸東西的時候有人看見了也隻是以為他們是回老宅搬了什麼東西回來,壓根沒有人往金子上麵去想。</br> 三個箱子整整齊齊擺放在正屋,崽崽們圍著它們研究半天。
飯團摸著箱子問:“爸爸,好像不是鐵皮又不是牛皮,這黑不溜秋的箱子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