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說!你至少還登陸了本島呢!”塞爾瑪安慰道。她把家裡的儲物間整理了出來,用來暫存樂隊設備。這裡原本隻放了安迪帶回來的紀念球、老化的手套,兩個人的雪板滑板公路車、一些小型電工機器,占地方的是塞爾瑪兩個充氣不足的瑜伽球。
一回家就吃上了熱乎乎的蘑菇湯,安迪端著碗很沒形象地坐客廳地板上嘟嘟囔囔,一邊腮幫子被麵包塞得鼓鼓的。
塞爾瑪拽著又一個盒子,拆開看是一摞沒組裝的相框相片,也抱到客廳,繼續安慰好久沒能上場比賽的小男朋友,全家都屬於多特球迷的她是少見的對足球熱情一般的本地人。同樣一頭燦爛金發的女孩癱坐下,開始整理這盒人物照,“無敵艦隊在海上就翻掉啦,對比之下你簡直是攻克了倫敦!”
看到平日裡並不怎麼關注的儲物間原來也放了好多雜物!安迪很驚奇,他提出把原本空曠的書房重新設計,打一麵簾子隔開空間改成健身專用放儲物室雜物也不錯,說著放下小碗擦擦嘴巴,勾著脖頸去看照片上是什麼內容。
“這個是誰?”塞爾瑪指著畫麵中三個吃棉花糖的背心短褲小孩,棉花糖做成了熊貓形狀,好大好大,他們一起把臉頰吃得臟兮兮的,女孩修長的手指劃過,指著最左邊卷毛的那個,“最可愛的是你......”
“喔,是我小時候的隊友,”安迪辨彆出來這盒是幼時搬家後保姆媽媽特意保存的紀念,“中間的是托裡斯,我們在深水埗讀小學認識的,他家以前在羅斯托克!右邊的是林達尼......是鄰居,他和她姐姐就是我和你講的,不會說葡語的葡萄牙人哈哈。”安迪想起來忍不住笑呢。
塞爾瑪也被逗笑了,“那你們肯定是很好的朋友,英語是母語的葡萄牙人和葡語是母語的英格蘭人。”
安迪補充道,“還有俄語是母語的德國人!”他指著托裡斯,“所以我們在學校都說漢語--就是廣東話,托裡斯最糟糕,他每次英文成績不及格都被老師狂講,天殺的,誰規定外國人=說英語的。”
“我猜是美國人規定的。”塞爾瑪把這個笑話的立意再次上升了,他們直接笑倒一塊兒,累了繼續翻相片,這次的背景是海洋公園高聳的過山車,穿背帶褲的小安迪牽著一個黑發女人的手,塞爾瑪覺得有點眼熟。
安迪愣了一下,心緒起伏卻故作輕鬆,“她就是Mae,轉學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