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到相視一笑後,皮什切克:“這個世界應該多一些右路球員,左邊鋒層出不窮得有點討厭了,”他作為一名右後衛根本不想多回憶當初對位防守有多難,曼尼(斯文·本德)更是在對麵頭球犯規導致他誤造烏龍之後自閉好久,“但是摩納哥的酒店晚餐很棒。”
“我們現在也沒有多少左腳球員,安迪是左撇子嗎?是吧?”羅伊斯忽然想起來這個小家夥前幾年試訓時的模樣了,“奧托(多特蒙德青訓教練)當初真的很想讓你踢左後衛或者後腰。”
“哈哈哈如果他願意,當初就留在切爾西不走了。在慢慢長高這件事上你們還真像。”皮什切克轉而慫恿,“訓練的時候安迪在後場發揮得也很好嘛,我覺得教練有必要考慮一下。”
可是忙著吃飯的青少年滿腦子都是食物,無論多煊赫的名字亦或多神奇的建議,此時都隻能平滑地掠過大腦褶皺,給眼前這家難得的好餐品騰出空間。
安迪心不在焉地喔了一聲,情緒還沒離開胃,依舊感慨著:“聽起來很有趣,我也可以嘗試...在西倫敦的一家餐廳我還吃過紅菜湯、不放香草的那種,煨得很香。可是它很快搬到伊斯靈頓去了。”
“嘗試什麼,新菜式還是新位置?”隊長笑他。
後知後覺中安迪回過神,“我才不要嘗試新位置,隻有守門員可以踐行防守的藝術到極致!”這一刻年輕的麵龐流光溢彩,“你們不覺得,站在所有隊友身後承托最後一道防線的選擇,幾乎稱得上是英雄主義了嗎?”
皮什切克笑容燦爛:“這句話很棒哇,我要把它改一改放進自傳裡!等到退役的時候——大概也沒多久、或者離開俱樂部的時候,甚至能寫到書封上。”
“彆說這個,盧卡什。”羅伊斯敏銳地出聲打斷,但是晚了。
安迪瞠目,半晌才咽下去食物。
退役?
這個詞語好猝不及防地闖入對話,讓他幾乎反應不及。這是個好遙遠、好遙遠的概念,遙遠到安迪還沒有把它和任何一個隊友聯係起來過。在一個冉冉如初生朝陽的年紀,哪怕年齡不再小、成名不會早、事業也沒什麼像樣的起色的時候,安迪也根本未想過什麼和“離開賽場”有關的事兒。他茫然地抬頭,觀察年長者的神情,似乎想確認下自己沒聽錯。
“盧卡什亂說的,他才不要退役。”羅伊斯聳聳肩看似輕鬆,想把話題直接岔開去,但不再興高采烈的眉眼暴露了他們已經私下裡談過這些還不止一次的事實。
所以,或許退役很遙遠,但離開俱樂部確實是不小心跑出來的真話。
安迪垂下眸子。
他突然回想起,盧卡什確實在替補席上陪伴自己好多好多次呀。
哪個當打之年的球員這樣高頻又穩當地看守板凳還性質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