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去世,賀行嶼又經過一番家族權利爭鬥,成功上位,上位後強勢肅清繼母在集團的勢力,甚至把她逐出賀家,不留任何餘地,將當年他生母的遭遇完全還到她身上。
如今的賀行嶼,身為上市集團的掌權人,是許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誰曾想,這樣的他,有一天會對她說想和她結婚,在她麵前一字一句,鄭重許諾。
他說的是,護她一輩子……
霓音轉身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托起發熱的臉頰,思緒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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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賀行嶼和她提完結婚之後,有幾天霓音都沒見到他。
像是有意讓她好好考慮一番,賀行嶼沒再出現在她麵前,給她過多的壓力。
霓音隻把這件事蒙在鼓裡,沒好意思和任何人說起,這要是往外傳,必定要轟動京市上流圈。
心裡雖然藏著事,但工作還是要做。
第二天早
() 晨(),霓音到達片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幾天沒出現的她進入大家事業,導演和製片人等領導翹首以待的,第一時間上來熱情迎接:
“霓音來了啊!”
生日宴後,無人不知霓音的千金身份,大家對她原本忽視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恨不得把她當成祖宗供起來。
大家都沒想到,霓音這麼低調,之前被樂箐打壓成那樣都還能忍。
領導們和她打著招呼,霓音也猜到了這反應,仍舊謙遜回應,總導演張金笑笑:“音音,你這早都沒和我們知會一聲,太低調了,之前有照顧不周得還請多擔待擔待。”
霓音莞爾:“張導這是什麼話,您是導演,我們是演員,我們聽憑您的調遣是應該的,而且也感謝大家之前對我的照顧,我希望您一如既往嚴格要求我,咱們共同的目標就是把戲拍好,不是嗎?”
張金鼓掌:“音音說的對!”
和樂箐有點背景就在劇組各種擺架子不同,霓音仍像從前一樣溫文爾雅,令人讚歎。
製片人私底下也感慨:“當初我們還真看不出來霓音的身份,隻知道她是個愛演戲的,如今有了明恒護著,以她的實力,一定會大紅大紫。”
霓音走
去化妝,許多演員過來和她打招呼,她和他們一直都處得很好,說笑打趣一如從前。
過了會兒她去做了個劇組采訪,采訪完回到化妝棚,正好樂箐也來了。
後者看到她,神色一震,眼睫輕顫下意識心虛偏開眼,完全沒有當初趾高氣昂的狀態。
霓音覺得可笑,無視般坐下化妝,一旁薑貝貝等助理看著樂箐和她助理神色緊繃、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想笑。
這感覺,太爽了。
霓音背著台詞,一旁的樂箐握著手機的指尖發白。
霓音生日那晚,她臉都像是被打腫了,回去後就收到了森瑞臨時撤資《波瀾》的消息,她期待的女一號泡湯了,項目沒了啟動資金,直接夭折。
這幾天她聯係了森瑞,她的靠山倒了,經手的幾個項目全部進度暫緩,等待審批,明顯是在針對她,在明恒同樣也是如此。
總而言之,如今她前途堪憂。
她想到之前對霓音所作所為,又氣又後悔,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被她看不起的霓音竟然背後勢力這麼大。
霓音看著劇本,半晌身旁走來一人,轉頭一看是樂箐,她把一杯熱茶放在桌上,俯身看向她,小心翼翼提起唇角:“天氣冷,音音,喝杯熱茶。”
薑貝貝幾人驚掉下巴。
天哪,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我行我素的樂公主嗎?!
霓音沒抬頭:“我自己有,不用了謝謝,有事?”
樂箐笑笑,柔聲道:“沒什麼事,我、我就是剛好閒來無事來找你聊聊天,音音,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不好意思……”
霓音在劇裡飾演風塵歌女,聞言撥弄著打火機,麵容冷豔富貴,朝她彎起唇角:
“怎麼會,樂箐姐幫了我很多,當初還
() 是要感謝你告訴了我宋詹的事,你怎麼會對不起我呢?”
想到當初所作所為,樂箐心口惴惴,保持笑意:“當初是我多管閒事,主要是我受人挑撥,就是無心之失……我們之間存在了些誤會,音音你看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我給你賠罪……”
霓音淡淡彎唇:“不好意思我沒空,先好好拍戲吧。”
樂箐:“……”
外頭導演叫試戲,霓音起身悠然往外走,徒留樂箐站在原地,臉色慘白。
霓音懶得花心思和她糾纏,更不想接受她那虛假又逢迎的道歉。
接下來的一天,她倒沒有為難樂箐,如常和她對戲,樂箐雖然沒巴結到她,但不敢再惹到她,隻能認真配合,拍戲的效率倒是大大提高了。
旁人看著這位向來眼睛長在頭頂的樂公主終於被人收拾了,那叫一個心情愉悅。
拍了幾天的戲,周末霓音接到了韓安霖仍不妥協的約飯,再度拒絕,又正巧碰上京西最出名的那家昆曲館成立十周年,加之館裡曾經教霓音昆曲的老師盛柳五十八歲壽辰,每年霓音都要登門去賀壽,今年也不例外。
盛柳在京市一代宣揚昆曲極為有名,素日裡和霓映枝還有夏母也有往來,霓音問了問夏千棠,夏千棠最近工作忙,忘了這件事,就說一同去看望,夏斯禮也說同去。
前天晚上,霓音也試探問了傅藺征是否一道前往,正處理公事的傅藺征眼底掠過什麼,懶洋洋出聲:“行啊,正好我也好好久看盛老師了。”
第二天下午,傅藺征開車,霓音看向他,打趣問:“哥,你不會緊張吧?”
“我緊張什麼?”
“見到某些人啊,比如微月姐。”
傅藺征嚼著口香糖的動作微頓,滾了滾喉結,一雙漆黑眉眼淡漠:“我見到她緊張什麼。”
霓音眉眼輕彎:“真的嗎?我還以為你這是想去見她呢?”
“你不提我都忘了這人了,我想見她什麼?”
“那怎麼聽說你們這段時間有見麵。”
傅藺征開著全球限量十輛的todieci,單手搭在車窗旁,冷眼晲向她,帶著來自哥哥的威嚴:“你最近挺八卦是吧?要不我問問你?”
霓音擺正腦袋,“我睡了。”
傅藺征收回眼,眸中壓下波瀾。
霓音果真去休憩了會兒,醒來後她收到夏千棠的消息:【我們到了,你們還要多久?】
霓音看了眼路,回複:【十分鐘就到了。】
夏千棠:【好,我和我哥在和盛老師喝茶,賀行嶼也在。】
霓音一怔:【四哥也來了?】
夏千棠:【嗯,咋了?】
霓音突然才記起來,賀行嶼的生母和盛柳年輕時候是朋友,兩方熟悉也屬正常。
前幾日那晚的畫麵再度浮現眼簾,心底壓下的小心思如雨後春筍冒了出來。
霓音喉間乾澀,莫名亂了心跳,隻回了夏千棠一句沒什麼。
她看向窗外,臉頰發燙,無聲吐了口氣。
她還調侃傅藺征呢,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過了會兒,todieci停在昆曲館前。
霓音下了車,抬頭看到牌匾上寫著“清音館”三個大字,極富文化底蘊。
今天太陽大,她撐起傘,跟傅藺征走進去,她一身玫瑰刺繡的錦緞旗袍,披著白色披風,烏黑長
發盤起,頭上正巧戴著賀行嶼給她的蝴蝶玉發簪,高跟鞋踏在青石板,步步生蓮。
今天昆曲館全天開放,從人少的側門進去,遠遠傳來如百靈鳥在枝頭歌唱的聲音,清脆婉轉,一下子就勾起霓音的回憶。
她自小很喜歡這些和中國傳統古文化有關的東西,初高中的時候學過幾年昆曲,隻是如今拍戲,也很少花時間在這上麵。
打電話給夏千棠,他們說在風清閣二樓。
踏上實木地板,霓音上了二樓,日光和煦,清風徐徐,梅花屏風上倒映著幾個坐在茶桌前的身影。
“盛姨,你這糕點味道做的太好了,我喜歡,阿嶼不愛吃我替他吃。”
“哈哈哈,我記得小嶼是不喜歡吃甜的,小時候你們都愛吃糖,他就不喜歡……”
屏風後傳來如大提琴低沉的男聲:
“嗯,甜食我吃得較少。”
幾人正說笑著,霓音和傅藺征走了過去,盛柳看到倆人,彎起笑意:“音音,藺征來了啊……”
盛柳從三歲開始學戲曲,結婚後跟隨丈夫來京市發展,開了家昆曲館,招收學徒,宣傳傳統文化,曾去過國外表演,現在家境殷實,沒有生活壓力,看過去風韻猶存。
“盛姨——”
霓音和傅藺征和盛柳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