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它取名為“哆哆”,哆哆很黏她,每次看見她都會主動走上前蹭她的手。
然而這唯一的色彩也在被男人發現後破滅了。
“小雜種,你爹都快活不起了,你還有閒心養死貓???”男人猙獰的嘴臉至今深深刻印在她心中。
齊馥囁嚅道:“……這是我省下自己的早飯……”
飛來的一巴掌直接打碎了她的解釋。
而幼小的她能做的,僅僅隻有用身體撲向那條要踢哆哆的腿。
她死死抱住,爭取時間讓哆哆能夠逃脫。
這樣噩夢一般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十歲,那個男人憑借自己一點姿色傍上了一個富婆,給她們留下一屁股債就跑去吃軟飯了。
齊母原本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可惜在最好的年華聽信了男人的謊言,為了生下她離職當了全職家庭主婦。
再想出去找工作時,才發現職場對女性是多麼殘酷,多年的空檔期讓她無法找到原先那般高薪的工作,而其餘大部分工作聽說她是單親媽媽,則紛紛拒絕。
她不得不連軸轉兼職好幾份工作,勉強還上每個月的利息。終於在齊馥高三那年,她由於幫同事頂夜班,太過恍惚,在馬路中間愣了神,又遇上一個醉駕司機。
在那一天,齊馥失去了媽媽,也失去了繼續前進的理由,隻是渾渾噩噩地遵從母親最後的願望,上了大學。
對齊父,她又恨又怕,她無法想象這樣的男人在最初會是那麼美好的樣子,值得媽媽露出那樣懷念的神情。
但如今,她開始遲疑了,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會變?還是說他們太會偽裝?
苟東是她同專業同學,成績一直是專業前三,又是班長,待人斯文有禮,儘管齊馥很少和男生打交道,但還是對他初始印象不錯。
一開始齊馥並不想談戀愛,她對感情太沒有信心了。
可苟東風雨不改地送早餐,又各種刷存在感,齊馥這才動搖了,想著試試看——
也許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她父親一樣呢?
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無比的後悔,下次再也不會上當了。
遠離男人,幸福一生。
自習室人雖然不多,但苟東這樣大聲嚷嚷,還是引來不少吃瓜群眾——
說真的,學習的時候連地上的衛生紙,桌板下的“小零食”都格外有趣,要不是他們看得是自己的熱鬨,齊馥說不定也會去激情吃瓜。
她都覺得納悶,苟東是看快畢業了不用演戲,所以原形畢露了嗎?
眼見他不肯罷休,齊馥收拾東西就準備走。
苟東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彆走啊,你說清楚,你不會真的還喜歡我吧,我告訴你,柔柔比你可愛多了,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忍無可忍!
齊馥一把拽著兩個連體嬰離開了自習室,這才開噴。
“狗東西你名字是真沒取錯,是不是看不懂人眼色?在自習室裡當顯眼包當上癮了是吧,我都替你丟人。”
“你個兩腿劈叉,三腿退化的癩蛤蟆我有什麼癡心妄想的,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拽很有魅力,兩個女生擱這雌競,美得你冒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