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的人看他們又打起來了,見怪不怪,在分完粥和菜後淡淡拋出一個大餅:“公主收回來的幾個莊子和田地需要人手,會提供吃住,有感興趣的可以過來排隊,報名參與選拔。”
一時間所有人都轟動了,毆打沈玉的人也沒了興趣,直直往那擠著排隊。
沈玉趴在地上爬不起來,被無數流民踩著壓在了地上,很快他的幾根肋骨被踩斷了,插進了內臟裡,血液流了出來。他眼睛瞪得很大,眼中的神采逐漸消失殆儘,一滴淚緩緩從眼角滑落。可能在死的那一刻,他終於有過深刻的悔意。
在成為狀元郎那晚,他自信不羈,相信自己能夠闖出一番事業,光宗耀祖,福延後代。
但當皇上問他是否婚配時,明明已有婚約的沈玉卻撒謊了,他看見了藏在屏風後的公主,更看見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大婚當天,公主一身鳳冠霞帔,蓋頭下的雙眸明亮而期待,似乎將他的不堪和齷齪照得清清楚楚。齊馥並沒有等他挑蓋頭,而是自己掀了看著他,沈玉覺得這就是公主給他的下馬威。一時間不耐和恐懼湧上心頭,他意識到自己娶了天子之女,自己的一生將受其桎梏。
他冷漠地說著自己的未婚妻,看著齊馥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一陣快意卻湧上心頭。
於是一步錯,步步錯,他既舍不下榮華富貴,又不想放棄美貌嬌妾,還妄圖將高傲自居的公主鎖在家中,成為籠中鳥。可想抓住的東西越多,流失的也越多。僅僅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所有擁有的東西都毀於一旦。
誰能想到當年風光無限的狀元郎駙馬爺,如今隻是地裡的一灘爛泥,被踐踏踩死而無人問津呢?
齊馥早已不在意沈玉了,她沒有央求父皇把他處斬已是手下留情。
現在謀反一案可能還牽涉江湖之事,她正在勸說藥無賴留下幫助他們。
齊馥已經觀察了藥無賴好一陣時間,發現他真的隻是一個醫癡,應該不會與謀反案有關,於是在征求父皇同意後,她將整件事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藥先生,我們真的很需要您,如今本國正與北國交戰,若是國君被弑,朝堂動蕩之際,北國很可能趁虛而入,侵占我國大好河山,殘害黎民百姓。”
藥無賴捂著耳朵跑來跑去,躲避齊馥的碎碎念:“你彆說了你彆說了,我留下來還不行嗎?”
他一開始不同意留下,要求回穀,沒想到這個女人天天不分晝夜在他麵前念叨。每天一睜眼就看到她,還不能下毒毒啞她,實在可惡!
反正再過段時間他身上的毒就解了,再在京城玩一段時間也無不可。藥無賴想通了,就不再躲避,而是尋了一把椅子躺下。
“下毒那個已經死了,那個太子又是個傻的,我都把解藥研製出來了,你怎麼還不放心呢?”藥無賴口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