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馥稍稍放下心來,半蹲著將他扶了起來。
男人穿著一件白大褂,看起來像是醫生,齊馥懷疑他可能是藥店的工作人員。
男人臉部輪廓線分明,雙眼緊閉,戴著一個細框眼鏡,很是斯文,臉色卻透著蒼白,毫無血色。
齊馥草草檢查了一下他身上各處,並沒有發現表麵傷痕,也沒有血跡,難道是受了內傷?
齊馥下意識扣住了他的手腕,想要用內力探查,結果催動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沒有內力了。
她悻悻地想要鬆開手,誰料一直沒有動靜的男人突然反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仿佛害怕她離開。
齊馥這才感覺到,對方體溫高得嚇人,手上的熱量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讓她原本冰涼的手也開始發燙。
她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探了一下他的體溫。
嘶——
這麼燙,他在發高燒?!
這裡麵應該沒有喪屍,畢竟她進來這麼久都沒有東西攻擊她,齊馥便將男人架了起來,扶著他往外走。
因為對方比她高了一個頭,又幾乎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掛在齊馥身上,有些妨礙她的行動。
她艱難地用膝蓋頂開倉庫的門,一邊喚著:“來個人搭把手,我發現一個幸存者。”
剛一擠出門,就見到五個隊友整齊地站在門外,默契十足地直勾勾盯著她看。
齊馥被他們嚇了一跳,有些惡寒:“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慕容博神色不變,試探道:“你怎麼出來的?”
齊馥:“?”
“我開門出來的啊。”齊馥理所當然道。
宋曉第一個不信邪,繞到齊馥身後想要推門,結果這一次,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門打開了。
他心裡沒有防備,用了大力,結果一個跟頭栽了進去,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臥槽,這門有鬼。”宋曉嘟囔著,趕緊跳了出來。
“你進去的時候鎖門了?”楊立狐疑道。
齊馥搞不清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一臉莫名其妙:“我腦子又沒毛病,進去鎖門乾什麼。”
她又不是進去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怎麼可能鎖門,要是她在裡麵發生意外,需要他們支援怎麼辦?
慕容博沒有再糾結門的事情,而是麵色不善地盯著親密地靠在齊馥身上的男人:“這是什麼人?”
“不太清楚,可能是藥店的工作人員吧,他好像在發燒。”齊馥解釋道。
“你不會想救他吧?”楊立厭惡地瞥了一眼這個男人。
瑪德,又是一個長得帥的小白臉,要是真的讓他加入,他就更加不可能追上包蓉了。
而且、而且也不知道齊馥存的什麼心,難道想勾引這個男人?
真該死,隊裡這麼多男人還不夠她挑麼,還要從外麵找小白臉?真TM是個隻看外貌的膚淺賤女人!
想到這裡,他言辭激烈:“你的聖母心又犯了?不清不楚、來路不明的人,憑什麼要救他,由著他死在這裡好了。”
“……咱們都拿了藥店這麼多藥了,救一下他也沒事吧,等他病好了再讓他自己走也行。”齊馥有些猶豫。
“艸,你倒是說得輕鬆,車的位置就那麼大,還要再塞一個廢物?”楊立咄咄逼人。
齊馥煩躁地“嘖”了一聲:“他坐我身上行了吧,不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