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兩兄弟打架,是咱們還在百米高空處啊,這小小包廂可經不住兩人的纏鬥。
到時候一個不慎掉下去,就真的成三人消消樂了。
聽見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梁霂意識回籠,真正清醒過來:“齊……馥?你怎麼在這,這裡還是幻境?”
齊馥也懶得多說,握住他的手輸入一段內力過去。
“真的是你。”熟悉的感覺讓梁霂第一時間確認了她的身份。
他下意識反手握緊齊馥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眸光淩厲地掃向嵐:“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和她無關,放了她。”
嵐雙手環抱,閒適地靠在包廂壁旁,聞言不屑道:“你以為沒有她,你還有機會和我說話嗎?”
“什麼意思?!”梁霂或許誤解了他的意思,還以為齊馥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有些緊張地扭頭。
齊馥淡定地捏了捏他的手:“沒事,我隻是和他打賭,說想看看你們兩兄弟到底誰更強,你好好加油,彆又掉鏈子了。”
她朝梁霂眨眨眼,尋思自己應該如何動手腳,才能幫梁霂獲勝。
不是她沒有競技精神,現在生死關頭,顧不上那麼多了,必須得拖時間才行。
除了梁霂,她還要救那麼多人呢。
嵐一臉冰冷地看著兩人互動,從未這麼想弄死這個便宜大哥過。
“說夠沒有,下去。”他冷冷拋下這幾個字,獨自出包廂往下跳去。
這兩人在一起的畫麵,礙眼。
嵐如是想到。
齊馥趁此獨處機會,簡單又迅速地和他概括了這一路上的前因後果。
她很是擔憂地問他:“你們倆實力差這麼多,我給你輸入點精神力行不行?”
梁霂臉色漆黑,咬牙切齒:“一個照麵我就輸了?”
“他是這麼和你說的?”
“他分明是聯合南方基地的人偷襲我,趁我不備,否則我怎麼可能中招。”
齊馥一愣,還以為他是抹不開麵,拍肩安撫:“沒事沒事,輸給喪屍皇咱不丟人,救人要緊。”
“你彆信他的話,他徹底被父親洗腦了,不值得信任。”梁霂有些無力,乾脆不再辯解,主動往外走。
“等等,你彆,我帶你下去。”
齊馥冷汗都冒出來了,梁霂可是“文官”,走的是精神攻擊的路數,又不像喪屍皇那樣體質變態,哪能獨自飛簷走壁啊!
梁霂也是被氣狠了,差點忘了這件事,邁出去的腳步尷尬地停了下來。
齊馥體貼地沒有吱聲,張開手示意他過來。
於是他閉著眼,企圖佯裝無事,被齊馥半摟著安全落地,將臉埋在她的鎖骨前,如同一枚柔弱可欺的小嬌夫。
然而,這鴕鳥行為可逃不過嵐的嘲諷。
他鼓了鼓掌,陰陽怪氣:“我的好大哥原來還是個奶娃娃,需要彆人抱你下來。”
梁霂卻反唇相譏,淡定回懟:“嗯,你被抱過嗎?”
嵐心頭一梗,被梁霂厚臉皮的態度打了個猝不及防,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還真有點嫉妒。
“大哥你變了好多,以前一言不發,我還以為你誰也不在乎。”
“因為我遇到了我想在乎的人,不像你,心裡隻有所謂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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