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兒呢!”莫老嘶啞著嗓子喊道,略帶哭腔,“你、你快放了她!”
“你從小教我等價交換,要言出必行,難道現在要違反諾言?”梁霂一字一頓地質問道。
“哈哈哈哈哈,真欣慰啊……”
“原來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教過你多少次,要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自己不學好,還要教壞你弟弟,你真讓我失望!”
“你們不必再糾結那個女人了。”
“我想……她應該早就死了,現在估計已經變成一條乾屍了。”
梁頌的聲音裡滿是得意。
他快慰地望著監控裡,梁霂一向平靜的假麵被打破,露出極度痛苦而絕望的神情。
“不會的,不會的……”梁霂赤紅雙眼,雙手無助地低下頭喃喃,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轉而由莫老扶著他癱軟的身體,似在安慰他。
當梁頌將視線轉至莫老臉上時,不由得笑容一頓,他聲線微冷:“莫首長,您不在乎您可愛的大孫女嗎?”
“您似乎看起來沒那麼傷心呢……”
他頓了頓,心底升騰起不妙的預感:“還是說……你根本不是莫、廉、江!”
梁頌的話語剛落,“莫老”一直彎著的背便慢慢挺直了起來,他將手旁的拐杖扔了。
梁頌這才注意到,對方的手掌皮膚緊致,光滑細膩,根本不是老年人的狀態,這分明是個年輕人!
“你是誰!”一直遊刃有餘的梁頌臉色大變,他低頭盯著自己手裡拿著的鑰匙,觀察半晌,隻輕輕一捏,鑰匙便應聲而斷。
鑰匙的外表看似複雜,裡麵卻是空的,根本沒有電路芯片!
“……這是假的。”梁頌的聲音徹底沉了下來,“你們找死!”
梁霂緩緩抬起頭來,一瞬不眨地死死盯著頭頂的監控鏡頭。
他眼中充斥著想要和梁頌同歸於儘的瘋狂,仿佛一頭終於被卸下套索的野獸,聲線顫抖:“……該死的人,是你。”
一束無形的力量憑空而起,暴射而出將監控鏡頭整個擊碎,爆炸的衝擊波甚至波及到旁邊的音響,將其一起摧毀。
與此同時,梁頌雙目驟痛,他慘叫一聲,捂住眼睛哀嚎不已:“好痛……什、什麼東西?”
他挪開手,雙眼緩緩淌出兩道血淚,眼前景色隻剩下一片漆黑。
他瞎了。
“24!”梁頌震聲喚道,“過來扶我!”
隻見昏暗的通道儘頭,跑來一個男人,見到梁頌的慘狀後,他不由得大驚失色:“梁先生,您怎麼會變成這樣?”
梁頌一把抹掉臉上的鮮血,已然冷靜下來,他恨聲道:“廢棄品就是廢棄品,你去打開毒氣裝置,我要他們統統去死!”
“是!”男人神色冷漠地來到操縱台前,將房間的鐵門關上,隨後按下了那個墨綠色的按鈕。
“扶我回二樓,我要去把那個丫頭的屍體扔進去,讓他徹底死心。”
儘管眼睛上的劇痛仍未緩解,但梁頌卻顧不上治傷,難得被欺騙羞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