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逼!你講不講道理啊!”
但任憑時也怎麼掙紮,賀臨淵還是把他給拖上飛行器了,時也生氣是生氣但也不好在賀家,長輩跟前和人打架,於是就被塞進了飛行器。
進飛行器,時也他不忍了,見賀臨淵想把他像打包快遞那樣送走,隨即一個伸手快、狠、準地把人拽上了飛行器。
飛行器晃了晃,兩人幾乎快摔到一起去。
“講不講道理啊!”時也凶巴巴道:“還要把我趕走?有本事對線!”
賀臨淵轉身就要走,時也隨即再次把人給拽住。
“賀臨淵!”
賀臨淵無奈道:“時也……你先回去冷靜冷靜。”
“我需要冷靜什麼?我很冷靜!”時也蹙眉道:“倒是你,不由分地趕我走,連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你才需要冷靜。”
“行。”賀臨淵長吸一口氣,“商量是麼,那你給我你要參與實驗的理由。”
時也道:“參與實驗可以為帝國……”
“停。”賀臨淵打斷道:“我不要上將夫人的理由,我要你的,給不出你可以滾蛋了。”
啊?
時也一愣,被賀臨淵這句話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努力從腦袋裡擠出想法,“這需要理由嗎?因為是你啊。”
就,因為對方是賀臨淵,所以一切決定都是下意識的,哪裡有什麼思考與理由。
那可是賀臨淵誒!!
賀臨淵一頓,定定地看著時也。
像是要把此刻的時也給記住那般。
站在他麵前的少年眼睛明亮,五官明媚。
笨得不講理。
時也道:“那你也說出你不讓我參與實驗的理由,你自己的!不然也給我滾蛋!”
賀臨淵挑眉,“改變主意,不商量了。”
“嗯……?”時也眨巴眼看賀臨淵,妥協了?
賀臨淵居高臨下地看著時也,“我獨()裁。”
“砰!”
說完賀臨淵就把時也給推入飛行器,然後關門,打包送走。
時也:“……”
狗逼他就隻說一次,狗逼!!!
飛行器抵達宿舍,時也有些無奈地回了房,就見成枝又在打遊戲。
打就算了,還連著麥不停地驚呼尖叫。
時也心情不好,洗漱好後直接悶頭把自己窩在被窩裡了。
成枝留意到時也的情緒,隨即把遊戲關了,捧著零食“噠噠噠”地跑到時也麵前。
“時哥,吃不吃啊?”
時也起身接過一個芝士棒啃了啃,問道:“問你一個問題。”
“嗯!”
時也道:“假設你得了癌症,死不了,但是每天都會很痛苦,你已經和它對抗好幾年,你是什麼想法?”
成枝不明所以,但認真想了想,蹙眉道:“唔,我選擇自殺死掉。”
時也:“?”
時也氣道:“你就不能爭點氣!”
成枝哭唧唧道:“對抗好幾年了也沒治好,那我狗了好幾年了還不爭氣啊?!”
時也:“行!那現在有個也許可以治好的機會,成功概率……”
時也想了想他看到的報告書裡麵寫的數據,“30%這樣。”
成枝:“……你還是讓我去死吧。”
代入感忽然強了起來,入戲的時也生氣了,“不是,你試一下會死?!你都說狗那麼多年了!”
這麼說賀臨淵還是好一點的,沒對比沒傷害啊。
但賀臨淵和成枝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成枝平時膽小得很,怕蟲子怕打雷還怕疼。就是沒想到這樣膽小的成枝居然也棄療,怎會如此!
成枝也入戲了,激動得麵紅耳赤,“帝國現在醫療那麼超前,已經到儘頭了吧?!能治的都治出方案了,但我這個癌症治了那麼多年還沒治好總不能現在一個30%的機會就刷拉一下搞定了?”
成枝認認真真道:“你想啊,如果我真的去接受什麼治療,你可能還得每天去醫院給我帶飯,這不是影響你的訓練嗎,四舍五入,我影響了你的前途啊。”
時也:“……”
成枝撓頭乾笑,“我就是覺得,我好像不值得誒?我就是個每天打遊戲擺爛的普通人,興師動眾,還要我父母和你這樣犧牲,不太好吧?還不如讓我狗帶。”
時也躺了下來,低聲道:“哪有什麼值不值得的。”
成枝於是跟著躺下,“誰啊?發生什麼了嗎?”
“沒事。”時也道:“明天晚上我準備出門,在外頭睡,你鎖門不用等我。”
隔天上課賀臨淵沒理時也,時也同樣沒理他。
時也其實覺得還挺神奇。
他和賀臨淵在學校除了打架從沒有其他的交流,但是離開學校,他們領證、吃飯、吵架,就在昨天他還去了賀臨淵的房間,見了賀臨淵的父親。
他和賀臨淵就像有兩麵。
導師在台上講課,時也在撐著下巴看賀臨淵。
路曲留意到,戒備地湊到賀臨淵身側道:“老大老大,時也在看你!”
賀臨淵一頓。
路曲緊張兮兮道:“他是不是要來揍你啊?是在籌謀什麼陰謀詭計嗎?”
賀臨淵低頭看他記錄得工整的筆記輕笑,“可能吧。”
……
今天課比較多,放學後也已經是晚上了,剛好賀家的飛行器也來接他了。
他和沈辭約定好的時間更晚一些,但時也把時間提早了,方便他直接走,還可以避開賀臨淵。
萬一賀臨淵來堵他門呢!
要趁賀臨淵不注意偷偷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