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賀臨淵的理由很簡單,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我無所不能。”時也笑道:“我也覺得他無所不能。”
“那他怎麼想的你?”成枝捂嘴哭,嗚嗚嗚甜甜的戀愛啊!還好他表白成功了,否則這會兒會酸死。
時也卻是拉下了臉,蔫巴巴的,“我不知道。”
成枝:“?”
“我不確定。”
“你沒問嗎?”
“……下次吧。”時也摸了摸鼻子。
成枝之後和鐘明望連麥打遊戲去了,時也在被窩裡躺下,也開始胡思亂想。
說來離譜,他和賀臨淵從中學開始就結怨了,具體的他不太記得,隻知道兩人互看不順眼,後來賀臨淵隨著他父親去遠征,回來後時也已經快畢業了。
再次重逢就是星河院校,開學沒過多久兩人就因為街頭打人的事兒再次結怨。
再之後,賀臨淵和他結婚,在他有困難的時候都會出手,對他有求必應。
時也抱著枕頭,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很渣!
賀臨淵做了很多,但他……似乎沒做什麼?
這讓他更加懷疑,賀臨淵會喜歡他嗎?
但是不喜歡又為什麼和他結婚呢。
這是一個命題。
時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這樣患得患失的……很不像他。
支棱啊時也!
要讓賀臨淵感受到春天般的溫暖!
衝!
“滴滴——”
就在這時,時也終端的緊急來電鈴聲忽然響了。
是軍部的官方通知……!
時也頓了頓,隨即起身快速地收拾準備回軍部。
成枝那頭的鐘明望也匆匆下線,成枝轉頭見準備出門的時也,好奇道:“怎麼了?”
時也扯過外套,“軍部要開緊急會議!”
大約是有狀況了。
……
大家很快就來到了軍部大展廳。
和上次宣布深淵季節來臨時一樣的陣仗,大廳內坐滿了人,前排都是教官與軍銜高的軍服人員。
上台的也是深淵地質學家老師傅教授。
傅教授站在講台前,深深吸一口道:“是壞消息。”
“深淵季節……卷土重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嘩然。
時也下意識地轉頭看賀臨淵。
不,不是吧?
又來一遭?
前所未有的狀況!今年因為深淵超量已經導致很多Alpha染病了,如果深淵季節再度來臨,那……帝國夠嗆。
傅教授推了推眼睛框,認認真真道:“我們猜測,今年會有這樣的狀況是因為深淵之王的蘇醒。”
“深淵之王?”賀行川皺眉道:“這是什麼。”
傅教授解釋:“我們人類有領導,深淵亦然,過去我們察覺他們並沒有指揮,但今年他們獲得了智慧與進攻時的謀略,這份異常來自於深淵之王。”
傅教授開始漫長的學術解釋,從深淵的活動軌跡、身體變化與目擊者中說出他們這次推測的理由。
“總的來說,深淵之王並不是由深淵所選擇還是什麼其他因素,很簡單,隻是因為它是裡頭最強悍的,其餘深淵下意識聽話。”
此刻,即便平時一直不將情緒擺在臉上的賀行川和沈辭都忍不住露出了難看與頭疼的表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辭深吸一口氣道:“預計多久開始新季度。”
“實際上從未停止。”傅教授說出了更可怕的事實,“上一個季度之後,我們以為如今存在的深淵是落單的,但並不是,而是深淵仍在活躍,他們沒有休眠,隻是暫時撤退。”
“……”
大廳一片靜默。
沈辭捏著手中的資料板,“了解了。”
會議持續到晚上才結束,投影撤下,燈打開後周禮就來找賀臨淵了。
周禮笑眯眯地對時也道:“能不能讓我把阿淵借走片刻?有事要聊。”
賀臨淵看了眼周禮,“什麼事?”
周禮溫聲道:“我們私下說。”
賀臨淵看了眼時也,“你先回去。”
這次會議大多是擬定基本對因方針,時也等人的安排還得等隔日和教官的會議,著急也沒用,正式出征可能還得等物資,手續等安排好,大約是一周後的事了。
周禮為表歉意,讓周彆故親自用私人飛行器送時也回宿舍。
時也和周彆故雖說沒那麼熟稔,但之前一起組隊戰鬥過,關係並不差。
沉默了半個路程後,消化了剛才會議的信息量後,時也隨意找了個話題,“你說周教官找賀臨淵乾什麼呢?”
“不清楚,他沒說。”周彆故趴在座位上要死不活補眠。
周彆故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迷迷糊糊地醒著隨時準備睡過去,這會兒開了一整天的會,他隻差沒原地去世。
時也看著周彆故。
和鐘明望以及路曲不同,周彆故因為是周禮的獨子,所以和賀臨淵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周彆故……肯定很了解賀臨淵吧。
時也湊到周彆故麵前去。
周彆故正昏昏欲睡呢,察覺到什麼眼皮微微一掀,就看見時也放大的臉,嚇得他直接精神,跳了起來用座位上的棉被蓋住自己的前胸,“我對老大忠心可鑒!”
時也冷笑,“你正常一點,我害怕。”
周彆故冷靜地放下了棉被。
時也道:“你了解賀臨淵吧?你知道他喜歡什麼麼?”
周彆故:“我對老大忠……”
時也:“我是你老大的爹。”
周彆故:“……”
時也催促,“和我說一點賀臨淵年少時候的事。”
“算了,情報官不需要良心。”周彆故打了個冗長的哈欠,隨後嘿嘿笑,“我知道你想聽什麼,我給你說個勁爆的。”
周彆故笑得賊兮兮,鬼鬼祟祟地湊近時也小聲道:“賀臨淵他年少的時候啊,被一個人標記過!”
時也;“???”
周彆故糾正道:“好吧,也不算標記,就是說,他被一個不知道是A還是B,也許還是O的人咬過腺體,嚇得他差點留下心理陰影。”
時也:“好家夥?”
周彆故一擊掌,“勁爆吧?!他還和我說他記住這個人了,那時候那小表情我和你說,哎喲,委屈死了哦。”
時也春心蕩漾,“真的是委屈的表情嗎?”
周彆故再次擊掌,“那可不嘛!”
時也被帶偏,也一起擊掌,“不對!那四舍五入賀臨淵那個狗逼年少的時候還有個白月光啊?!“
“白月光不至於,又不是什麼溫馨的好事。”周彆故道:“頂多也就是不高興,覺得沒麵子,之後也沒聽他對這個人有多大執念,但是……”
周彆故眨了眨眼,“你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時也:“啊?”
周彆故歎了口氣,“算了。”
周彆故說完又倒頭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