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明天的合作方案討論完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
期間學長張明華和學姐朱芸意叫來了其他幾個小國代表過來一起商議,大家雖然都來自不同學校不同年級不同專業,但一晚上一起頭腦風暴想的暢快,聊的也十分儘興。薑燦星的微信裡一下子多了好幾個好友,笑的合都合不攏嘴。
送走張明華一行人,她把微信聊天框往下滑,又看到某個永遠讓她聊天記錄唱獨角戲的小僵屍號,便好心撈了他一下:“你為什麼還不出來?我的朋友們都已經走了。”
她開始親切的把所有來過的人都稱作朋友,並為此生出些說不出的意氣。她也能在朋友們當中提意見,想方案了,參加這樣的活動果然很鍛煉人,隻要開動腦筋思考,多動嘴多表達,無論最後的結果是如何,她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就都已經達到了。
葉淮讓果然還是沒回複。遠在天邊時不回複,近在眼前時也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薑燦星乾脆走去打開洗手間的門,卻看到他在一點微弱的燈光中睡著了。他的腹間放著一本《雲使》,雙手置於其上,仰著頭閉眼,看上去很累的姿勢。喉結很漂亮,讓人很想咬一口。
薑燦星當然沒咬他,她是個很有素質的人。她要扒拉他起來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有些人工智能相關的問題想要問他。
葉淮讓被她推醒,啞著嗓子問她:“幾點了?”
“快十一點三刻。”薑燦星答,然後把他手裡的《雲使》拿起來檢查一番,沒看到有什麼破壞書本整體美觀的折角,她放心了:“你看到第幾頁?我替你記著。”
葉淮讓起身把椅子放去外麵:“最後一頁。‘你就去你想去的地方,一刹那也不要和閃電如此分離。’”
他天生記憶力驚人,一本詩歌草草翻過就能記住近一半。今次在她這雖然睡姿疲累,但思緒卻放鬆,因此頭腦格外清楚,甚至有心情念這麼一句詩。
薑燦星默默把書放進了書包。她當然不會說她看這麼個詩集看了得有一個星期,可是她在其中慢慢體會的美,也是他這樣習慣囫圇吞棗的人體會不到的。
葉淮讓放完椅子就走去門邊開門,薑燦星拉住他:“哎,你要走了嗎?”她不知怎麼又犯慫了,明明親都親過了,還親的這麼過火,這會卻連拉他手指都不敢,就這麼堪堪扯住他的袖子。
葉淮讓盯著她的手看了會,她訕訕放開,他笑:“不然?如果我住在這,萬一又被你的新朋友們發現。”
他很清楚,在薑燦星這裡,他從來都是個見不得光的,和許嵐不相上下的地位,以前是假男朋友,現在什麼都不是。她隻有在被他親暈的時候才是隻軟腳蝦,現在,她隻會強迫他做個隱形人。
薑燦星果然點頭:“那你等一會會,我采訪你幾個人工智能相關問題你再走。”
“問吧。”葉淮讓說。他哢噠一聲又把門關上,就這麼站在門口,氣定神閒的掏出手機,看到龔昂發來消息:【老葉,你乾嘛突然去做模聯會誌願者?還要在外麵住夜?】
葉淮讓打字回:【ICPC進東亞賽了,我出來驗證一下你說的當下和未來一樣重要,是不是真的。】然後把手機塞回了口袋。
薑燦星拿出電腦坐在床上,打開她剛剛提前想好的問題,問道:“作為未來的AI行業從業人員,你對人工智能帶來的隱私安全問題怎麼看?”
他走到她跟前,乜眼看著她的頭頂,說:“首先我未必會從學界轉業界,所以還不能算未來從業人員。其次法律法規不是由我來定,這方麵我很難給出建設性意見。但是從技術方麵,差分隱私,梯度裁剪都是可以使用的隱私保護技術,又或者提高模型透明度。”
他說的乾脆是本行業技術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