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外落起綿綿密密的春雨,芭蕉聲聲,一點燭火映照在窗欞高麗紙上,隱隱綽綽地倒映出兩道剪影。
南寶衣盤膝而坐,對著黑白縱橫的棋盤困得睜不開眼,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著,嘴裡還稀裡糊塗地念著如何打譜。
蕭弈單手支頤,手邊一盞枸杞香茶早已冷卻。
他望了眼滴漏,伸手收拾棋盤上的殘局。
他給南嬌嬌的棋譜是天底下最好的棋譜,練好打譜,跟尋常女子對弈輕而易舉就能獲勝。
隻是小姑娘還不習慣他製定的學習計劃表。
她那麼嬌氣,願意學這幾個時辰已經很不容易了。
雖然還沒到規定睡覺的時間,但念在第一天的份上,就放過她好了,明日再用功也不遲。
他抱起南寶衣,朝寢屋走去。
翌日黎明。
天際浮起魚肚白,園子裡新葉如滴翠,今春的牡丹堆疊著姹紫嫣紅,曦色透窗而來,將斑駁花影照落在朱廊下。
聞雞起舞的時辰,景致極美。
蕭弈倚在拔步床外側,欣賞著拱起的被褥,聲音慵懶:“南嬌嬌,起床讀書了。”
南寶衣暖呼呼地窩在被褥深處,“天還沒亮呢,吵什麼吵……再吵,扣你月錢。”
蕭弈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掀開被子。
寒意入骨。
南寶衣凍得直哆嗦。
她嬌氣地揉了揉惺忪睡眼,伸手去拽被子,“荷葉,你越發不老實了。再打攪我睡覺,真的扣你月錢哦!”
卻怎麼都拽不動被子。
她睜開眼。
帳中少年唇紅齒白,似笑非笑。
她一個鯉魚打挺,猛然坐起身,“你怎麼在我床上?!”
喊完,卻發現這裡是蕭弈的寢屋。
她臉頰浮紅,一招青龍擺尾,連滾帶爬地鑽進被窩!
她在被窩裡團成一團,捧住滾燙的臉蛋,眼珠子緊張地滴溜溜亂轉。
她甕聲甕氣:“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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