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揚起四蹄!
南寶衣輕呼一聲,下一瞬便隻看見四麵八方刀光劍影,少年的黑色長槍恰似雲雷,所過之處,生生剿斷了無數士兵的長矛!
對付一字長蛇陣,揪其首,夾其尾,斬其腰!
純黑駿馬一往無前,閃電般出現在軍陣的首尾腰腹!
蕭弈出手極其狠辣,在軍陣來不及反應重組的刹那,疾風驟雨般斬斷了整條巨蟒!
來回反複衝擊了三次,整座蛇陣潰不成軍!
鮮衣怒馬的少年,在場中橫槍立馬,氣勢鋒利無匹!
令人完全忽略了他那副唇紅齒白的漂亮容貌,儘數傾倒在他凜冽攝人的威壓之下!
全場呆滯。
才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這就……破陣啦?
司徒凜眉目肅殺,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他在軍中待了幾十年,見識過無數優秀兒郎。
卻沒有誰,比蕭弈更加鎮靜自若,更加膽識過人,更加驚才絕豔!
落針可聞的寂靜之中,他鼓掌高喝:“好!”
他表明了對蕭弈的態度。
眾人頓時目光各異。
這一場花朝盛會,竟成全了南家兄妹。
南家,究竟打算做什麼呢?
權貴們忙著思量南府的布局謀劃,而場中的女孩兒們,則免不了被蕭弈的容色氣度所折服。
夏晴晴拽著南胭的袖子滔滔不絕:“胭兒,我覺得比起你哥哥,蕭弈仿佛更勝一籌。他是南府的養子吧,那也算的上是你哥哥,不如你為我引薦引薦?我娘最近在幫我相看夫君呢!”
南胭今日丟了麵子,沒有心情搭理她。
她一邊敷衍,一邊惡毒地盯向南寶衣。
今日之恥,來日她必加倍奉還!
南寶衣沒時間搭理南胭的惡毒目光。
她隨蕭弈下了高台,仰頭道:“二哥哥,我——”
“南家小子!”
司徒凜大步而來,打斷了南寶衣的話。
他和手底下的幾員副將都很欣賞蕭弈,特意邀請他去酒樓說話。
南寶衣站在人群外,看著蕭弈他們離開,有些悵然地呼出一口氣。
手心那枚壓勝錢握得汗津津的。
到底,也沒能送給他呀!
……
回府以後,南寶衣認真地把壓勝錢擦洗乾淨。
她能贏下花朝節的比試,全是二哥哥的功勞。
這枚壓勝錢是很吉利的彩頭,她一定要送給他。
她拿來五彩絲線,本欲打個瓔珞把銅錢穿起來,可是因為笨手笨腳,上好的絲線纏成一團,十分難看。
她隻得剪開絲線。
她握住壓勝錢,偏頭望向窗外。
天色漸漸暗了,可是他還沒有回府……
用過晚膳,南寶衣坐在大書房,期盼能夠等到蕭弈。
她心不在焉地翻過書頁,直到窗外月兔西沉,屋中燭火燃儘,少年仍舊沒有回來。
她抱著書揉了揉眼睛,情不自禁地打起瞌睡。
小腦袋一下一下地朝桌麵點著,竟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