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瞬間臉色陰沉。
誰招妓了?!
他想扭頭就走,可是終究看不慣她把胳膊露在外麵。
他解下大氅,黑著臉給她披上。
“二哥哥,你的衣裳太大了,我穿著不方便。我如今代表南府視察桑田,得有乾活的樣子。”
南寶衣把大氅還給他。
她揮揮手,“還沒日落,我去桑田那邊看看。”
蕭弈看著她跑得無影無蹤,那撒蹄子的模樣,活像第一回來村裡的卷毛狗。
他垂眸。
玄色大氅上沾染了南嬌嬌的味道,依舊是甜甜的芙蓉花香。
好聞得很……
他自己又穿上了身。
南寶衣跑到桑田,莊子上的管事們正恭敬地等候在那裡。
他們世世代代為南家做事,忠心耿耿,並不會因為南寶衣年紀小就輕視糊弄她。
“蜀郡最好的樹醫已經來看過,卻也束手無策。”為首的老人抹著眼淚歎息,“他說這些桑樹病得蹊蹺,像是有人刻意投毒。”
南寶衣皺著白嫩嫩的包子臉。
她走到桑田裡,伸手摸了摸桑樹。
好好的樹木,原本應該枝繁葉茂的,可是現在所有的桑葉都枯萎發黑,根本沒辦法拿去喂蠶。
丹鳳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
幕後黑手太心狠了,他們害的豈止是南家,分明還要連累幾萬名蠶農和織工……
她冷靜道:“你們先用庫房裡的桑葉,三天之內,我一定想出解決辦法。”
回到廂房,荷葉端來熱茶。
她很擔憂,“小姐,那麼多老人都束手無策,三天之內,您能想出什麼辦法?”
南寶衣抱著熱茶坐在窗邊。
茶香氤氳,她注視著籠罩在雨霧裡的青城山,腦海一片清明。
樹醫不行,不是還有神醫嗎?
那位賣斷玉膏的蜀中神醫薑歲寒,可不就住在青城山上?
聽說他唯利是圖,隻要出得起價,什麼病都願意治。
她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就登山見他。
可惜第二日天公不作美,清晨時就落起了細雨。
荷葉推開窗,看著霧蒙蒙的雨幕,很是擔憂:“小姐,今日天氣不好,您還是彆上山了吧?山階上生著青苔,下雨天容易滑倒,若是有個好歹……”
“不會的。”
南寶衣已經梳洗打扮妥當。
她穿利落的短褐衣裳,彎腰給自己綁上木屐。
“屐齒可以防滑,我再拿一根竹杖,小心點不會出事。”她綁好係帶,笑眯眯直起身,“好荷葉,你就彆跟著了,去廚房熬一盅老母雞湯,等你熬好了,我就回來啦!”
荷葉壓根兒不放心。
南寶衣再三保證不會出事,才叫她惴惴不安地答應放她進山。
南寶衣拿起掛在牆上的蓑衣鬥笠,認真穿戴好,踏進了雨霧之中。
隔壁。
蕭弈坐在西窗下,單手支頤,正聽管事們對賬。
似是若有所感,他瞥向窗外。
雨幕白茫茫的,一道熟悉的嬌小身影,竹杖木屐蓑衣鬥笠,正往山莊外麵走。
指節叩了叩桌麵。
下著雨,這丫頭打算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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