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挑眉:“世上還有不挨罰這種事嗎?”
南寶衣憋屈。
她想,她這輩子大約都爭不過權臣大人。
但是如果她將來能嫁一位位高權重的好夫君,有夫君撐腰,權臣大人或許就不敢再隨便罰她了。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笑了。
落在蕭弈眼中,便又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頑劣模樣。
花園裡聚集了不少賓客,都是來觀賞名花的。
南寶衣捏住蕭弈的袖角,“二哥哥看,那就是銀絲芙蓉,聽夏晴晴說,得五千兩銀子一株呢!”
蕭弈沒放在眼裡。
他淡淡道:“你喜歡?”
“她喜歡又如何,整座錦官城隻有我們夏家才有!”夏晴晴躥了出來,語調刻薄,“這可是無數能工巧匠花心思培育出來的,光有銀子是買不到的!你們南府,也隻有眼饞的份兒!不過你們家的人都沒讀過書,估計也不懂得賞花問月這種風雅事。”
南寶衣很嫌棄她。
也就一株花兒罷了,她那股得瑟勁兒,好像整座錦官城都是她夏家的產業似的!
更何況炫耀歸炫耀,誰還沒個驕傲高興的時候,但是為什麼非要把彆人踩在腳底下呢?
正鬱悶時,周圍忽然響起驚呼。
她望去,權臣大人把玩著一朵碗口大的銀絲芙蓉,竟是摘了枝椏上開的最好的一朵!
夏晴晴氣得七竅生煙!
她見摘花的人是蕭弈,又是一愣。
南寶衣不是說蕭弈瞎了眼、瘸了腿嘛,為什麼他現在好端端站在這裡?!
她一邊懊惱蕭弈摘了她的花,一邊氣憤南寶衣欺騙她。
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蕭弈,誰讓你摘了我的南寶衣?!”
眾人一愣。
她急忙改口:“我是說,南寶衣,誰讓你欺騙我的芙蓉花?!”
賓客忍不住了,紛紛竊笑。
夏晴晴臉紅如滴血,使勁兒跺了跺腳。
南寶衣遞了個眼神給王陵。
王陵會意,立刻將夏晴晴護在身後,溫聲道:“這位公子可懂為客之道?你隨意毀壞花木,恐怕不合規矩。”
夏晴晴見他竟然為自己出頭,頓時嬌羞難耐。
果然她還是很有魅力的,就連二品欽差都為她傾倒呢!
南越國重文輕武,王大人年紀輕輕就官居二品文官,確實比蕭弈更有前程。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拿下這位欽差大人!
蕭弈勾唇一笑。
他漫不經心地轉了轉那朵銀絲芙蓉,“辱罵客人,便是夏府的待客之道?這花兒,我便是連根拔了又如何?左不過一株尋常芙蓉,也值得如此寶貝?”
王陵微笑,“聽公子的語氣,似乎能拿出更名貴的芙蓉?”
夏晴晴得意:“那是不可能的!放眼天下,銀絲芙蓉不超過十株!我家獨占一株,再沒有比它更名貴的了!蕭公子今日摘了我的花,得好好賠償才行!”
南寶衣有點兒心虛。
權臣大人手裡,真的有更名貴的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