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蕭弈驚豔(1 / 2)

南寶衣昨夜把那首《沁園春·雪》背得滾瓜爛熟,晨起梳妝時,還對著菱花鏡念念有詞。 .

用過早膳,她來到府外,剛好遇見蕭弈。

做為錦官城最年輕的侯爺,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二哥哥!”

她脆聲。

蕭弈望過去,狹眸不覺閃過豔色。

小姑娘蹬著黑皮靴,穿男子製式的牡丹紅圓領缺骻袍,三指寬的皮革腰帶將細腰束的盈盈一握,袍裾間隙卻露出女兒家的嫩黃袍褲。

梳著極具女人味的靈蛇髻,金釵花鈿,畫眉點唇,芙蓉麵,胭脂靨,一雙丹鳳眼斜掃桃花紅,卻又披著一件大丈夫的外袍。

這種混搭風格,格外嬌豔風流,令人耳目一新。

南寶衣清楚地捕捉到蕭弈眼中的那抹驚豔。

她竊喜。

這種穿搭風格是前世幾年之後才流行起來的,如今她第一個打扮成這樣,果然叫人移不開眼。

看來今日觀雪湖盛宴,她定能豔壓群芳!

在馬車上坐定以後,她舊事重提:“昨日大書房,二哥哥和侍女晚晚同時消失不見,之後又同時回來……昨日人多我不方便細問,二哥哥現在能否為我解惑,你與晚晚是不是認識啊?”

蕭弈端起一盞蓋碗茶,慢條斯理地輕撫茶沫。

他淡淡道:“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我寧願清楚明白地死去,也不願稀裡糊塗地活在世上。”南寶衣打開餘味提前準備的食盒,拈起一顆金絲話梅,“我這輩子都是要跟著二哥哥的,遲早會知道她的身份。你提前告訴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句“這輩子都是要跟著二哥哥的”,令蕭弈頗為受用。

他抿了口茶,“他叫寧晚舟,乃是大雍寧國公膝下獨苗。”

南寶衣手上那顆話梅骨碌碌滾落在地。

她吃驚:“竟是一位小公爺?!那,那他是個少年郎啊!”

蕭弈隻是高深莫測地喝茶。

南寶衣滿臉一言難儘:“可他,他穿襖裙,還,還梳著雙丫髻……瞧著比我小堂姐還漂亮……他莫不是有女裝癖?!我聽說大雍崇尚清談玄學,其中很多玄學大師就喜歡塗脂抹粉做女子打扮……”

正說著話,馬車外傳來高聲叫罵。

南寶衣挑開窗簾,隻見小堂姐手裡握著一截青翠竹枝,氣勢洶洶地追在寧晚舟後麵叫喊:“你給我站住!我把你買回來,不是叫你偷用我胭脂水粉的!啊啊啊,你打碎了我那碟彩雲間的口脂,你賠我!”

寧晚舟利落地翻身上車。

南寶珠追上車,正要拿竹枝去抽他,忽然瞧見南寶衣和蕭弈也在,不禁紅了臉。

她心虛地把竹枝藏在背後,“你們也是去程家赴宴的嗎?我蹭你們的馬車好了……”

說著,凶巴巴地瞪了眼寧晚舟。

南寶衣心裡門兒清。

彩雲間的口脂天下聞名,向來很難買,需要提前大半年預定。

這位小公爺打碎了珠珠的口脂,珠珠生氣呢。

隻是小公爺身份貴重,珠珠這竹枝兒抽下去,恐怕會被記恨呐!

她隻得挽住南寶珠的小手,委婉提醒:“珠珠,小公——咳,晚晚一個女孩兒家,孤苦伶仃的,你這般抽他,多可憐呀!”

“可憐?”南寶珠柳眉倒豎,“你瞧她有可憐的樣子嗎?!”

南寶衣望去。

餘味給她準備的食盒,她都還沒吃上呢,那位小公爺已經揀了塊最貴的花糕,自顧扔嘴裡了。

南寶珠痛心疾首:“嬌嬌你是不知道,昨天用晚膳時,我還沒動筷子,她就開吃了!她還搶了我最愛的炸雞腿!昨夜天寒地凍,她嫌小榻冷,竟不顧主仆之彆,鑽了我的被窩!可把我氣壞了!我尋思著,我這是買了個伺候人的丫鬟回家,還是在家裡供了尊菩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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