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絕不是珠珠的良配。
她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或許,那個人能阻止這場相親。
她笑道:“二哥哥,我還有點事,不與你說話了!”
她行了一禮,匆匆離開正廳。
誰知剛轉過遊廊拐角,卻撞上了南景。
對方陰鬱地盯著她,顯然是專門在這裡等她的。
“你讓讓,我有事!”她脆聲。
南景沉聲:“南寶衣,你毀了我的仕途、官路,還指使蕭弈阻止我加入軍營,其心可誅!此仇不報,我南景誓不為人!”
南寶衣打量南景。
今日大雪剛停,這廝卻穿著單薄的夾襖。
從萬春書院回府那日穿著的貂毛大氅,大約被他拿去當了,當做放高利的本錢。
她好笑:“南景哥哥,軍政兩道,你都走不通,唯有從商。我看你今日格外意氣風發,莫非是有了什麼生財的門路?”
南景微微一笑。
他近日確實得了個生財的門路。
隻要拿出五百兩紋銀放高利,就能迅速利滾利,到年底,能得到整整五千兩銀子的本息!
到明年年底,能得到五萬兩銀子的本息!
到第三年,就能賺到五十萬兩雪花紋銀!
像是雞下蛋,蛋孵雞,雞又下蛋。
老板說這生意相當賺錢,一般人他不告訴的,也就是看在他滿腹學識的份上,才願意帶他一起賺銀子。
而且他昨日收到了二十兩銀子的利息錢,可見這生意不是騙局。
他都想好了,過幾日再走一趟當鋪,把筆墨紙硯還有珍稀古籍一並當了換做本錢,交給那位老板,好繼續放高利。
他不想說出來,讓南寶衣搶走他的機遇,因此高深莫測道:“不出五年,我名下的財富,將與南府媲美。南寶衣,你也隻能囂張這幾年而已。”
“那我等著南景哥哥的報複。”
南寶衣笑得像朵花兒,擺擺手,歡快地跑了。
少年南景,就是個涉世未深的棒槌。
被沈議潮的人騙了都不知道!
今日典當大氅,明日怕是要連筆墨紙硯都典當出去了!
昔日他害父親節衣縮食,如今輪到他自己當這當那,也算是報應!
……
寧晚舟沒在珠珠身邊。
南寶衣找到他時,他正在朝聞院挑選兵器。
“叫我,去勾引那個姓黃的?”
他嫌棄挑眉。
南寶衣雙眼亮晶晶的:“是啊!黃少東家愛好美色,隻要小公爺親自上陣,就能讓他暴露本性。祖母和二伯母,肯定就看不上他了。”
“不去。”寧晚舟朝遠處拈弓搭箭,“有辱斯文。”
南寶衣打量他。
這貨男生女相,雲髻精致,妝容甜美,襖裙環釵一件不落,還好意思稱有辱斯文?
她隻得循循善誘:“小公爺,您可要想清楚了,一旦珠珠和黃少東家定下親事,將來夜裡抱著珠珠睡覺的,可就是那個男人了,你會被踹下床的!”
寧晚舟麵色沉穩,冰涼的箭頭緩緩瞄準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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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整理細綱,隻能更新六千字,希望大家理解呀
另外,我身邊有搞借貸的,據說一千塊,一年能變成一萬塊,關鍵是居然真的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