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作答,他轉身,大步朝府外走,“把常氏和張遠望綁到岷江。張家上下,除了張昌,其他人格殺勿論。”
張家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常氏和張遠望,同時麵露驚恐。
常氏急忙扯住張都尉的衣袖,“老爺!蕭弈瘋了!你快救救妾身,你救救妾身啊!”
“爹!我不去岷江,我不去岷江!”
張遠望跟著哀嚎。
可是蕭弈帶來的親兵,壓根兒不管他們的掙紮哭嚎,猶如拖死狗般,毫不留情地一路拖出府外。
緊接著,張府上上下下,殺戮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比土匪還要土匪!
那夜洪老九血洗南府,與蕭弈血洗張家比起來,簡直不夠看!
張都尉呆若木雞地站在廳堂。
溫熱的血液濺到他臉上,他慢慢癱軟在地,臉色慘白如金紙。
他錯了。
他不該跟著程太守,算計蕭弈的。
蕭弈……
他根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是惡鬼!
滿目淒慘景象,令張都尉嚇尿了褲子,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而蕭弈帶著軍隊,策馬直奔江邊。
他逼著常氏和張遠望,叫他們指出南寶衣跳江的地點。
母子倆一路嚎哭,被丟在江邊,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蕭弈邪肆地舔了舔嘴角,惡狠狠抬腳,把張遠望踹倒在地,“本侯叫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張遠望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蕭弈一腳接著一腳往他身上踹,帶著鉚釘的軍靴,生生踹斷了張遠望的肋骨!
張遠望淒慘地嚎叫著,整個人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的!
他好害怕蕭弈。
這個男人不像其他權貴那般溫文爾雅、注重儀態,他會罵臟話,他甚至還會親自動手打人!
那股血腥和殺戮氣息,叫他恐懼得根本說不出話!
常氏害怕挨打,拚命給蕭弈磕頭:“侯爺,我們錯了,我們知錯了!南寶衣是在龍王廟那邊跳江的,是她自己跳的,與我們無關啊!”
龍王廟……
蕭弈大步朝遠處廟觀走去。
侍衛猶如拖死狗般拖著常氏母子,沿江畔往龍王廟走。
終於來到江畔。
蕭弈麵無表情地盯著泥土。
泥土裡殘留著血漬。
是南嬌嬌的血。
一想到那個小姑娘被人活生生敲碎膝蓋,他周身的暴虐氣息無論如何也抑製不住。
該多痛啊!
被鐵棍活生生敲碎膝蓋,該多痛啊!
他家的小姑娘,可有痛到掉眼淚?
可有盼著他來救她?
南家的小嬌娘,是那麼嬌軟膽小的姑娘,究竟是怎樣的絕望,才會讓她奮不顧身地跳江呢?
是他不好。
是他來晚了……
他紅著眼,如野獸般睨向常氏母子。
半晌,他殘忍地勾起薄唇:“把他們的骨頭,一寸一寸,全部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