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提著裙裾,雖然歸心似箭,卻還是走得慢慢吞吞。
她踩著珠珠親手給她做的特殊鞋墊,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勤奮練習,這麼慢吞吞地走著,不怎麼能看出跛腿。
隻是會走得很累。
踏進鬆鶴院花廳,老夫人、江氏等人已經等著了。
“嬌嬌兒!”
老夫人歡喜喚著。
“祖母!”
南寶衣看著慈祥的老人,瞬間酸了鼻子。
她向長輩們一一請過安,才走過去,依賴地摟住老夫人的脖頸。
“願祖母年年添福祿,事事都吉祥!”她嘴裡說著討喜的話,“在都安堰時,每日都想著祖母!我還給祖母帶了好多灌縣特產,祖母定然喜歡的!”
“我們嬌嬌平安回來就好,要什麼特產?”老人家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瞧著清瘦了,可是你二哥哥待你不好?”
剛落座喝茶的蕭弈,麵色微凜。
南寶衣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吉祥話,笑道:“二哥哥待我可好了!給我買漂亮的襦裙和首飾,還帶我到處遊山玩水!他可照顧我了,夜裡都歇在我屋裡呢!”
話音落地,蕭弈險些被茶水嗆住。
這話,也太有歧義了吧?!
廳堂裡的人,同樣麵色變幻。
她們圍觀蕭弈,眼神鄙夷。
她們的嬌嬌才十三歲,這廝把她帶出去整整一個月,居然是為了歇在她的屋子裡?!
禽獸啊!
“我可以解釋……”蕭弈麵色清寒,“是因為嬌嬌染了風寒,我怕侍女照顧不周,因此才留在她房中。”
眾人滿臉“我懂得”的表情。
蕭弈垂眸。
被她們用這種目光盯著,他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早知道會被這般看待,他還不如真的乾點兒什麼出來。
老夫人又問了些賑災銀失竊之事。
蕭弈隱瞞了南寶衣腿傷的事,將張家是如何陰謀陷害南府的,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老夫人氣得不輕,“我便是把萬貫家財都捐了,也不願叫那些腦滿腸肥之人得了便宜!枉他們一個蜀郡太守,一個封疆大吏,不為百姓做主,倒是整日思量著如何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他們對得起百姓社稷,對得起朝廷俸祿嗎?!”
南家人正氣憤時,侍女進來,恭聲道:“老夫人,南胭姑娘回來了,是和程公子一道回來的。”
花廳寂靜了一瞬。
自打南胭拒絕和米鋪董老板的婚事,並且深夜逃走以後,南家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消息。
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回來了!
還是和程德語一起的!
這意味著什麼,南家人心知肚明。
老夫人捏了捏眉心,隻覺得老臉都丟儘了。
她擺擺手,“叫他們進來。”
程德語牽著南胭的手,大大方方地踏了進來。
南胭梳著婦人發髻,穿淡粉襦裙,顯然是做了程德語的妾。
她溫聲:“自打出嫁以後,就未曾回府探望長輩,是胭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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