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捂住臉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這賤婢,竟敢打我?!”
“伯母。”
南寶衣忽然開口。
黃氏急忙望向她,滿臉都是期待,“嬌嬌考慮好了?!”
“伯母,我一直在想,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才好意思在退婚之後,又屢次三番登門求娶?剛剛聽見晚晚打你耳光的聲音十分沉悶,料想你的臉皮,定然比他那帶著厚繭的手,更加厚重。”
南寶衣輕言慢語,儘是奚落。
“你——”
黃氏氣得眼前發黑。
南寶衣抬手,示意婢女撤下她的香茶,“伯母著急地登門提親,卻沒見程德語露麵,想必他是因程家罪孽,正纏綿病榻,急需一門親事衝喜,是不是?”
少女冰雪聰明。
黃氏語噎。
“南家姑娘並不愁嫁,還淪落不到要去給廢人衝喜的地步。程夫人,你總是看輕我,看輕我的家族。可我常常想,鎮南寺一事之後,你已經沒有資格看輕任何人。
“我將前途錦繡,爵位加身。我的家族將富可敵國,一世榮華。而你們程家,將一直落魄下去。五代,不得翻身。
“哦,我說錯了。如今程德語纏綿病榻,能不能傳宗接代都是個問題,興許,根本就沒有五代呢?”
少女嬌笑盈盈。
說出的話,卻氣得黃氏幾欲吐血!
什麼叫根本沒有五代?!
賤人,南寶衣就是徹頭徹尾的賤人!
她拋去臉麵,正要破口大罵,季嬤嬤指揮著兩個黑臉婆子,不由分說地把她拖出了府邸。
南寶衣望向屏風後。
想必,祖母聽見了她們剛剛的話。
她抿起甜甜的笑容,牽住南寶珠的手,一同去屏風後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看著這對小嬌花,心裡那個歡喜。
她摟住兩個孫女兒,“你們兩個剛剛表現得很好,很給我南家長臉!今後再遇到黃氏那種女人,不必跟她客氣,便是捅出了天大的簍子,也有祖母給你們撐腰!”
南寶衣乖巧稱是。
南寶珠卻隻眼巴巴盯著花幾。
花幾上有一碟黃豆糕。
她舔了舔嘴巴,忍不住抓起兩塊往嘴裡塞。
南寶衣急忙去攔她:“珠珠,你不能再吃啦!二伯母叮囑我,讓我監督你少吃東西!”
“唔……”南寶珠眼疾手快地把黃豆糕塞嘴裡,口齒不清,“吾奏吃一點點,一點點!”
老夫人瞧著,禁不住更加憐愛。
她摸了摸兩人的小腦袋,感慨道:“錦繡堆裡養出來的嬌花兒,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誰……嬌嬌的親事好說,倒是珠丫頭,令祖母很擔憂啊。”
這些日子,登門提親的人源源不斷。
借著嬌嬌的東風,也有不少顯貴富豪向珠丫頭提親,結果媒婆們聽說珠丫頭能連吃二十個醬肘子,紛紛嚇得落荒而逃。
兒媳婦攔都攔不住!
老二甚至感慨,應該給珠丫頭改個姓氏。
改成“郝”姓。
如此一來,“南家女”就變成了“郝家女”。
難嫁女,好嫁女,說不定能改變珠丫頭的姻緣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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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明天就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