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你不能摸他的手……總摸他的手,不好的。”
“嬌嬌啊,你與荷葉不也總是親親我我,這有什麼嘛!”
南寶衣咬唇。
這怎麼能一樣呢?
她還想說什麼,寧晚舟眼底悄然掠過陰霾。
他涼薄地看一眼南寶衣,似笑非笑的神情,宛如威脅。
南寶衣語噎。
寧晚舟又嬌弱地倚靠在南寶珠肩頭,“小姐,寶衣姑娘是不是不喜歡我呀?這般凶,叫人家害怕。”
南寶衣:“……”
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連臉皮都不要的。
“嬌嬌,你嚇到晚晚啦。”南寶珠糯聲糯氣地指責,又安慰寧晚舟,“晚晚你彆害怕,咱們也是好姐妹的。”
寧晚舟歪過頭,吻了吻她的臉蛋。
他眨巴著一雙桃花眼,“我要與小姐天下第一好。”
南寶珠軟軟的:“嗯,天下第一好!”
南寶衣默默揪著小手帕。
好氣啊!
餘味送來茶點,輕聲叮囑道:“四姑娘、五姑娘,主子在和九千歲談事情,你們乖乖在這裡用些茶點,可千萬不要打攪了他們。”
“放心。”
南寶珠應著,給寧晚舟的指甲紮好細絲繩。
她笑眯眯捧起一碟花糕,“二哥這裡就是好,不僅飯菜可口,就連點心也特彆香。嬌嬌,我倒是有些明白,你為何總是往這裡跑了。”
南寶衣沉默。
不,她不明白……
想起二伯母的叮囑,她又提醒:“珠珠,這些花糕都是容易叫人發胖的食物,你少吃點。”
南寶珠顧不了許多。
她也不嫌甜,三兩口就是一塊糕,吃得眉眼彎起、雙頰鼓鼓,像是幸福的小鬆鼠。
“珠珠,你彆吃了……”
南寶衣著急,伸手去搶花糕盤子。
“不給!”
南寶珠抱著盤子,和南寶衣在地板上滾來滾去地爭搶。
寧晚舟跪坐在側,把玩著包紮了芝麻葉的指尖,語氣涼幽幽的:“不就是幾塊糕嘛,吃了也就吃了,至於這般興師動眾?小姐好可憐哦,有這麼不講理的妹妹。如果我是小姐的妹妹,就算小姐天天吃二十隻醬肘子,我也毫無怨言。”
南寶衣正騎在南寶珠腰上。
她恨恨地盯向寧晚舟:“你再敢挑撥離間,我就叫二哥哥趕你走!”
“寶衣姑娘金尊玉貴,當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可憐晚晚自幼孤苦伶仃、父母雙亡,被人欺負,也沒個做主的人!嚶嚶嚶!”
他裝模作樣,掩麵而泣。
南寶珠那個心疼啊!
她翻過身把南寶衣摁在地上,嚷嚷:“嬌嬌,我不許你欺負晚晚!晚晚你彆哭,從今往後,我就是你親姐姐!”
“姐姐!”
寧晚舟喚得十分乾脆。
南寶衣氣得磨牙,“嗷嗚”一聲,和南寶珠在地上扭打成團!
“姐姐,晚晚來幫你!”
主仆倆二打一。
圍屏後。
西窗外,園林景致極儘風雅。
蕭弈跪坐在編織竹墊上,繡金饕餮紋的袍裾在地板上鋪散開,玄衣金冠,姿態如高山冷月。
他輕撫茶蓋,嗓音戲謔:“九千歲想讓本侯,擁護成王?”
核桃木矮幾對麵,顧崇山輕撫藏藍色煙波彩紋官袍。
他幽幽道:“賭約如此,靖西侯莫非想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