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欣緊緊盯著蕭弈。
她在盛京城,從未見過這般俊美的男人。
比她悄悄在宮裡養的麵首,還要風姿卓絕!
好想……
好想把他圈養起來。
她難以自抑地咽了咽口水,柔聲道:“侯爺風度翩翩,令本宮甚是驚豔。既然在此偶遇,不知本宮可有那個榮幸,隨侯爺歸家,也看看傳聞中的南府,究竟是什麼樣的大善人家?”
蕭弈看她一眼。
眼神裡的冷漠,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他朝南寶衣伸出手,“府邸簡陋,住不下公主這尊金枝玉葉。”
南寶衣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楚樂欣呆呆看著蕭弈將她抱上駿馬,朝南府疾馳而去。
直到侍衛隊伍消失在街道儘頭,她也沒舍得收回視線。
楚懷南摸了摸腰間佩玉。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對兄妹,似乎比彆的兄妹要更親密些。
彼此注視時的目光,更是格外溫柔。
他忽而輕笑。
人家自幼一同長大,親近些,也在情理之中。
他正要離開此地,一道清瘦的身影,忽然從人群之中奔了出來。
程載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子殿下!”
楚懷南垂眸望去。
程載惜仰起小臉,“民女是程太守之女,程載惜。昔日跟隨父親前往盛京城述職,與殿下在宮宴上見過的。”
楚懷南負著手,溫和道:“孤記得你。”
程誨和薛定威,明麵上雖是不參與皇權爭鬥,但實際上卻站在他那邊,他能順利坐上太子之位,這兩人功不可沒。
這次薛定威造反,險些連累到他。
而痛失蜀郡的支持,他的太子之位搖搖欲墜。
所以他才會主動情願,跟隨父皇共赴蜀郡。
他,想拉攏蕭弈。
程載惜顯然也知道,她父親從前效忠太子。
她哭哭啼啼地站起身,嬌聲道:“父兄先後出了事,小女子和母親在府裡相依為命,受儘欺淩。殿下,今日見到您的天顏,小女子好生歡喜……”
父親曾屢次提起,太子仁厚。
看在昔日父親效忠他的份上,太子定然會對她多加照拂。
如果有可能……
她想侍奉太子。
如此,也算對得起昔日太守千金的身份。
楚懷南憐惜她,溫聲道:“孤一向以為,株連這種刑罰,是所有律例裡麵最要不得的。程誨犯下滔天大罪,是他一個人的錯,與你們這些女流之輩又有什麼關係?你是可憐人,孤自會多加照顧你。”
程載惜千恩萬謝。
楚樂欣看著他們,翻了個白眼。
她想著蕭弈英明神武的模樣,不禁提議道:“皇兄,這次南巡,臣妹不願意住在驛館或者酒樓。臣妹覺得,南家就不錯。不如你去找父皇商量商量,咱們一起住進南家?”
楚懷南正有此意。
他有一個想法。
如果他提出迎娶南寶衣為太子妃,蕭弈是否願意帶著五十萬兵權,站在他那邊?
南家是否願意以潑天富貴,支持他登基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