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甩開沈議潮的手,抬腳把他踹翻在地!
他劇烈搖著扇子,厲聲道:“這般烈的藥,我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小沈啊,你讓我說什麼好?撿到的東西,能隨便喝嗎?!”
見沈議潮情況逐漸嚴重,他無法兒,隻得去找寒煙涼。
他知道寒煙涼和沈議潮之間,有點小苗頭。
如果對方肯幫忙自然好,如果不肯……
薑歲寒滿臉一言難儘。
他隻能把沈議潮送去青樓了……
橫梁上。
南寶衣小臉紅撲撲的。
她小小聲:“二哥哥,咱們還是暫且先離開吧?”
蕭弈撥弄著她的小珍珠步搖,眸中透著思量。
雖然看活春宮很有趣兒,但他的小嬌娘畢竟還沒有及笄,沈議潮的東西那麼醜陋,一個搞不好,怕是要長針眼兒。
他正要應好,樓梯上忽然傳來腳步聲。
薑歲寒的聲音跟著響起:“正要去找寒老板,你倒是先過來了。可見你與小沈,乃是有緣分的,嗬嗬。”
“上回我生病,他去玉樓春照顧了我兩日。這次趁著來南府唱戲的機會,當麵謝謝他,也算合乎禮數。”寒煙涼聲音嫵媚,“薑神醫站在這裡乾什麼,不與我一道上去嗎?”
“不不不,我,我還有事,先告辭,告辭,嗬嗬嗬……”
薑歲寒的腳步聲,逃命似的漸行漸遠。
寒煙涼輕嗤一聲,踏進小廳。
廳中幽靜。
窗畔竹簾高卷,幾枝芙蓉花在白瓷瓶裡開得天真爛漫。
寒煙涼提著寬大的紗裙,赤腳踩上木板,戲謔:“喲,青天白日的,小郎君怎麼喝成了這樣?”
沈議潮慢吞吞從地板上爬起來。
他盤膝而坐,紅著眼睛看了寒煙涼片刻,忽然伸手斟酒。
“渴得很。”
他輕聲。
斟滿一盞酒,他遞給寒煙涼,“一起喝?”
寒煙涼隔著矮案坐了,接過酒盞。
她抬袖掩住半張臉,喝酒的姿態極儘嫵媚風流。
喝完了,沈議潮乖巧地又為她斟滿。
幾杯下肚。
寒煙涼托著香腮,微翹的杏眼水漉漉的,眼尾漸漸泛出緋紅,嫵媚地盯著沈議潮。
她揚起朱唇,嗓音軟軟的:“我怎麼瞧著,小郎君今日格外俊美?”
“寒姐姐今日,也格外美貌。”
寒姐姐……
寒煙涼笑出了聲兒。
她伸出纖纖玉指,憐惜又曖昧地撫過沈議潮的眉心,“小郎君眉間滿是憂愁,可是有什麼事叫你不開心?說出來,叫我開心開心呀。”
沈議潮渾身不得勁兒。
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得勁兒,就是熱。
又熱,還又燥。
少女的指尖按在他的眉心,攜著酥酥麻麻的溫涼。
他緋紅的眼眸,逐漸混沌,像是沙漠裡乾渴的旅人尋到了一眼清泉,不僅想喝,還瘋狂地想喝更多……
他喉結滾動,忽然挪到寒煙涼身側。
他閉著眼睛靠在少女頸窩裡,像是撒嬌:“姐姐,小郎君心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