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臉嬌嫩,語調從容:“書姑娘不是要教我宮規和禮儀嗎?如今一句話不說,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我做得太差,書姑娘覺得沒辦法教?”
書理理雙手緊緊揪住裙擺。
她硬著頭皮,回答道:“當然不是……寶儀郡主儀態很好,我,我沒什麼可教的。”
“哦,沒什麼可教的……”南寶衣拖長音調,忽然朝書理理眨了下眼睛,“可是,我卻有不少東西,打算教教書姑娘。”
“放肆!”
薑貴妃終於忍不住,冷冷斥責。
她沉聲:“皇上還真是不忌諱,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也能封為一品郡主?!南寶衣,你可知書理理是盛京第一才女,是所有閨中女子的典範?!你教她,你拿什麼教她?!”
南寶衣緩緩轉向上座。
皇後早逝,六宮悉由薑貴妃掌控。
她今夜盛裝打扮,戴鳳凰八寶花冠,穿鳳穿牡丹朝服,想當皇後的野心,幾乎赤條條展示在了宮裙和首飾上。
從殿前潑油,到薑側妃為難,再到陳夫人救場,最後又是書理理挑刺兒,恐怕都是薑貴妃在背後指使。
她們是第一次見麵。
薑貴妃,為何對她敵意這麼大?
南寶衣眸中情緒變幻。
腦海中,悄然浮現出楚樂欣的身影。
薑貴妃定是知道了楚樂欣是她所殺,因此才對她懷恨在心。
那所謂的上元節宮宴請帖,怕也是薑貴妃派人送去南府的。
她看著發怒的薑貴妃,從容不迫地彎起唇瓣。
她朗聲:“不勞貴妃娘娘費心,我自然有很多東西教給書姑娘。”
書理理仗著薑貴妃撐腰,驕矜地抬起下頜,“不敢稱才學冠絕古今,但在恪守宮規和儀態舉止方麵,我卻敢稱絕不會犯錯。寶儀郡主,你可不要為了所謂的麵子,胡說八道,最後打自己的臉!”
她神情端正,一臉正義。
殿中眾人跟著點頭,暗自覺得南寶衣怕是托大了。
薑側妃搖著團扇,譏諷:“王妃姐姐,不是我多嘴,你這未過門的兒媳婦,也太愛出風頭了。真是個惹禍精啊!若是嫁進咱們王府,定然會給王爺帶來許多麻煩。世子也真是,都不知道管管她……”
靖王妃冷笑:“妹妹還是多為自己兒子操心吧,弈兒的婚事都有著落了,你的青雲和青河,連個仰慕的姑娘都沒有!”
薑側妃慍怒。
她望向楚青雲和楚青河。
哥倆坐在蕭弈旁邊的矮案後,一個自詡風流地搖著折扇,一個故作憂鬱地端著酒盞。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聲蠢貨。
本來就容貌尋常,還偏要坐在蕭弈那裡,這不是找虐嗎?
那些官家貴女隻注意到蕭弈,誰還能注意到他們?!
殿中,南寶衣輕笑出聲。
她溫柔地轉向書理理,眉眼含笑:“我能教你什麼?”
她抬高聲音,一字一頓:“我能教你,何為暗通款曲,何為私相授受,何為廉恥,何為自愛!”
猶如驚雷炸響!
滿殿人呆若木雞。
他們不敢置信地盯著書理理,這位盛京第一才女,自詡最重視規矩、最在意禮節的姑娘,竟然和男人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書理理俏臉漲得通紅。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南寶衣,下意識不停後退。
仿佛眼前少女,是個令人畏懼的小怪物。
南寶衣溫聲:“書姑娘和成王早已有了夫妻之實,甚至連肚子裡,都揣了成王的骨肉……”
她笑吟吟地轉向薑貴妃,雙眼亮晶晶的,“恭喜貴妃娘娘,您兒媳婦還沒進門,您就能做奶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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