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老姐妹嫉妒不已。
這可是近距離拍皇帝馬屁的好機會,怎麼能讓她一個人獨占?
她們紛紛驚歎:
“快看他的眼神,犀利啊,成功詮釋了什麼叫霸道王爺!比王爺更加霸道,這簡直是王爺中的王爺、戲霸中的戲霸,我的天啦!”
“還有他的走位,這閃電般風騷的戲台走位,神一樣的甩袖轉身,我要迷倒在他的風度翩翩之下了!”
“姐妹們,快看他鬼斧神工的容貌,斧砍刀鑿棱角分明的,天人之姿絕世無雙啊!他比靖王世子更加驚豔啊!”
老夫人們誇張的驚歎聲,回蕩在整座戲樓。
書理理:“……?!”
這群平日裡最毒舌難纏的老婦人,莫不是被下了降頭?
以前冷畫屏的梨園大家,唱錯一個字,都會被她們挑剔地說上半個時辰,現在那個戲子根本連詞兒都忘了,台下的觀眾都為他滑稽的動作和唱腔笑瘋了,哪裡有她們誇獎得那麼好?
南寶衣幾乎能夠想象出書理理的心情。
其實她倒是覺得,皇帝表演得挺好。
從前那些戲,都奔著感動觀眾而去,恨不能賺夠大家的淚水。
可世道艱辛,搞笑滑稽的戲,可以讓百姓放鬆心情愉悅身心,何嘗不是一種好劇?
她眉眼彎彎,輕搖折扇,“書側妃,看來這場比試,你要落於下風了。說起來,冷畫屏那塊匾額,還是鑲金的。把金塊兒摳下來,大約能賣不少銀錢吧?”
書理理咬牙切齒,沒有回話。
她抬手,身邊的小丫鬟立刻會意,悄悄跑出了玉樓春。
在煎熬中度過一個時辰,台上這出戲終於落幕。
書理理步出雅座,倚在扶欄邊,麵容猶如冰雪:“張老夫人,趁著觀眾們都還在,你摸著良心說,剛剛那出戲,如何?”
張老夫人正兒八經道:“我們幾個老姐妹一致認為,玉樓春的新戲更上檔次,更有看點,還蘊含著深刻的寓意。所以這場賭局,算是玉樓春獲勝。”
書理理氣到胸悶!
這群老婦人不是眼瞎,就是被人下了降頭!
南寶衣笑意吟吟地出現在扶欄邊,“書側妃,願賭服輸,冷畫屏那塊鑲金匾額,我們玉樓春接收了。”
書理理咬牙。
她壓低聲音:“寶儀郡主,你初來乍到,在盛京城甚至還沒有站穩腳跟。你當真要與我作對,與成王府作對?”
“非是我要與你們作對,而是你們要與我作對。”南寶衣抬起白嫩的下頜,“薑貴妃與我,已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我又何必忍氣吞聲?更何況……我要的,並不隻是站穩腳跟。”
她和她的家族,還想去更顯赫的地方。
書理理盯著她看了良久,忽然笑了。
她望向玉樓春大門,“那麼,郡主彆怪我無情。”
南寶衣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書理理的小丫鬟,請來了成王楚懷美。
楚懷美跨進門檻,示意衙役包圍整座戲樓,厲聲道:“本王接到舉報,有人在這裡唱淫詞豔曲,簡直是道德敗壞,有傷風化!來人啊,把戲台子上那個老貨揪下來,本王倒要瞧瞧,他是什麼人!還有玉樓春的老板,趕緊滾出來認罪!”
南寶衣微笑。
書理理,這是要跟她拚後台,拚夫君啊!
講道理,在拚夫君這方麵,她南寶衣就沒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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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很多小可愛開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