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撲過去和她們抱成一團,嚎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薑貴妃:“……”
這年頭,沒有個姐姐妹妹的,是不能好好宮鬥了是嗎?
皇帝憐惜地扶起南胭。
這兩日,他體力不大好,因此未曾臨幸南胭。
他捋起南胭的寬袖。
少女原本白嫩嫩的手臂上,此時遍布凍瘡。
那雙精致的纖纖玉手,更是略微紅腫,叫人心疼。
他的妃子,竟然被如此苛待……
傳出去,彆人都要笑話他治內無方!
他神情陰沉。
薑貴妃急了,“皇上,您聽臣妾解釋——”
“啪!”
皇帝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薑貴妃被打懵了。
她捂住紅腫的半邊臉兒,不敢置信,“皇上,您竟然為了南胭這小狐狸精,掌摑臣妾?!”
掌摑事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掌摑,才是事大!
她今後,如何有臉麵打理六宮?!
老皇帝沉聲:“朕叫你打理六宮,不是叫你折磨後妃!再敢亂來,朕奪了你貴妃的權力!”
薑貴妃羞怒交加,死死咬住唇瓣,不敢再多言。
老皇帝望了眼還在圍觀的百姓們。
他擺擺手,道:“玉樓春的劇目,新穎獨特,朕不想擾了大家觀戲的興致,都坐回去吧。第二場戲也很精彩,朕今日與民同樂。”
他毫無架子,主動坐到觀眾席間。
百姓們都很歡喜。
薑貴妃眼睛哭得紅腫,惡狠狠剜一眼南家姐妹,“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說罷,憤恨地揚長而去。
南寶珠見南寶衣和南胭還有話要說,於是也輕快地跑了。
四周無人注意這邊。
南寶衣和南胭,幾乎瞬間拉開距離,再無剛剛的親近勁兒。
南胭撣了撣寬袖,粉白嬌豔的小臉流露出冷笑:“曾答應過嬌嬌,要讓薑貴妃當眾挨巴掌。剛剛那一巴掌,嬌嬌可解氣?”
“尚可。”
南寶衣手持紫竹骨折扇,站姿端麗。
她打量南胭半晌,突然道:“你是如何重獲聖寵的?”
“重要嗎?”
“好奇。”
南胭的笑容裡,透出不經意的自嘲:“後宮佳麗三千,那老貨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新鮮過後,就是被拋棄的下場。所以,唯有讓自己保持新鮮,才能獲得持續不斷的聖寵。我,會唱戲。怎樣的戲,我都會唱。他聽著新鮮,自然願意重新寵幸我。”
唱戲……
南寶衣神情微微有異。
她道:“我記得,你從前最看不起伶人。”
因為姨娘是伶人,所以南胭最看不起伶人。
卻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要依靠最看不起的行當,活下去。
南胭譏笑更盛:“不是誰都有福氣,遇見蕭弈那種男人。如果有男人,像他對你那般,也願意對我忠誠不二……”
她眸色晦暗,沒再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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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