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書不假思索:“劉珍心。 . ”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南寶衣聽完,麵龐上流露出一抹思量。
劉珍心作風輕狂,她懷著報複的目的陷害四哥,是很有可能的。
她把食盒打開,“從家裡帶了些精致的花糕點心,四哥先墊墊肚子。你彆為這事傷心,我自會為你打點妥當,保你名聲無損。”
“嬌嬌……”
南承書依舊眉頭緊鎖。
“怎麼了?”
“那兩位,是我在牢裡認識的朋友,他們也說自己不曾作弊,莫名其妙就搜出了作弊的物件兒。他們一位是北州赫赫有名的大才子,一位是定州鄉試第一名。我與他們交談過,隻覺他們談吐不凡,不像是會作弊的人。”
南寶衣望去。
和四哥關在同一牢房的書生,容貌端正清秀,身上還有股正氣。
她眯了眯眼,覺得有些麵熟。
牢頭兒在外麵催促。
她沒有時間多想,從食盒底層翻出金瘡藥,叮囑道:“四哥分一些藥給他們,如果都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想辦法找到真相,還你們清白。”
離開官衙。
馬車停在長街對麵,簷下落著細雨,草木青磚泛著潤綠。
南寶衣正要走下台階,忽然微微一怔。
北州的大才子,定州的解元郎……
她想起來了!
前世她隨顧崇山去帝師府吃酒,在席間見過這兩人!
那時他們已經是二哥哥的幕僚,都是博學多才的人,她還納悶兒他們怎麼不參加科舉,反而甘心當彆人的幕僚。
原來是因為,他們在今年的春闈會試裡出了事!
餘味撐開紙傘,“小姐?”
南寶衣小臉凝重地踏下台階,“去玉樓春。”
到底是皇帝親自登台演出過的戲樓,雖是下雨天,可玉樓春依舊座無虛席,侍女們端著熱茶糕點來來往往,十分的熱鬨。
南寶衣踏進樓上雅座。
“喲,什麼風,把我們寶儀郡主吹來了?”
寒煙涼香肩半露地倚在窗邊,正慢悠悠抽煙,許是瞧見街頭某個俊俏的男子,她朱唇揚起,還朝人家嫵媚地眨了眨眼。
南寶衣懶得跟她寒暄。
她自來熟地落座,喚來楊柳,叫她去查北州和定州的那兩個書生。
兩人名氣很大,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楊柳就回來了。
“他們是去年年底入的京,盛京很多讀書人都說,他們是這一屆舉子裡麵,最有希望考中狀元的人。”她有些惋惜,“這般博學多才的人,竟然作弊,真是糊塗啊。”
“作弊……”
南寶衣品著這個詞兒,丹鳳眼裡掠過譏笑。
寒煙涼歪頭,吐出一口淺淺的煙圈,“郡主笑什麼?”
南寶衣反問:“如果寒老板想讓自己的門生上位,考中前三甲,但卻有大名鼎鼎的才子在前麵擋路,寒老板會怎麼做?”
“殺了他們嘍——”
寒煙涼忽然住口,眸色微凜,“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