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翻了個白眼。
她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冤家?!
雪漸漸大了。
南胭毫無感情地扶著南寶衣,可是姐妹倆毫無山林裡生存的經驗,走著走著就迷了路。
天色漸晚。
兩人穿過雪地,沒提防腳下一空,骨碌碌滾下了山坡。
她們穿著單薄,雙腳在雪地裡早已凍僵。
南胭凍餓交加,終於爆發,爬起來怒罵:“南寶衣,我與你是盟友關係,不是來與你共患難的!怎麼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我都進宮當寵妃了還要跟你一塊兒遭罪,你是要克我一輩子嗎?!”
“原話奉還。”
南寶衣坐在雪地裡,態度冷硬。
南胭怒火中燒,朝她揚起一捧雪。
南寶衣毫不示弱,跟著拿雪團砸她。
南胭拍了拍身上的雪,扭頭就走。
走出很遠,她回眸。
南寶衣仍舊坐在雪地裡,腳踝上插著一根沾血的羽箭,囚褲被染成深紅色澤,小臉上淚痕已乾,明明很可憐,卻滿眼都是倔強。
她看著,心裡麵生出一些複雜的情緒。
把南寶衣扔在這裡,她肯定會死掉。
如果南家把賬算到她頭上,她這宮妃也彆想當了。
更何況……
她著實不喜歡女人為了男人傷心。
她陰著臉走回去。
她站在南寶衣跟前:“你知道我最看不起怎樣的女人嗎?”
她頓了頓,認真道:“我最看不起,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男人是什麼東西,看看咱們那個爹就知道了。我不信男人的花言巧語,我隻信我能拿到的好處。如果蕭弈隻是在嘴上對你百般示好,卻放縱彆人傷害你,那麼我勸你一句,這樁姻緣,已沒有繼續的必要。”
暮色向晚,千山落雪。
南寶衣捂著傷口。
南胭,她是多麼冷酷又多麼清醒的女人。
確實,前世今生,她對程德語似乎都隻是利用大於喜歡。
她對皇帝,也毫無感情。
她在乎的,隻是對方能給她帶來多少好處。
從不付出真心的人,自然也不會為情所困……
南胭在她麵前蹲下:“上來,前麵有個山洞,我背你過去,咱們今晚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南寶衣沉默地趴到她的後背上。
姐妹倆在雪地裡艱難跋涉。
此處無人,南胭拋去宮妃的雍容氣度,一路走一路罵娘:“南寶衣,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嗯?!你屢次三番地害我,我為什麼還要幫你?!我真是賤得慌!”
南寶衣抱著她的脖頸,默默把臉埋進她的肩窩。
傷口疼得厲害,她輕聲道:“南胭,你能不能走穩些?顛來晃去的,我難受。”
南胭:“……”
她難受?
她還難受呢!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姐妹倆在山洞裡生了火堆,就著火焰烤熱凍僵的身體。
山洞外的雪漸漸大了。
兩人打盹兒時,雪地儘頭傳來馬蹄聲,還有無數侍衛的呼喊聲。
南寶衣驚醒:“有人在找我們。”
她一瘸一拐地奔出山洞,看見成群結隊的火把在黑暗裡亮起,為首的男人玄衣鳳目,朝她策馬而來。
靠近了,蕭弈翻身下馬,在看見南寶衣時,瞬間紅了眼睛。
他沉默上前,想把她抱進懷裡。
南寶衣卻及時後退。
麵對他,她生出了一絲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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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寫手圈出了事,確實很影響寫作心情,也謝謝很多讀者寶寶對我的關心。
刷微博時,看到我吃西紅柿大佬那句“請給網絡文學一點希望”,瞬間淚流滿麵。
隻願網絡文學和網絡作家們,從今往後乘風破浪,生生不息!
藝術,生而高貴。
五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