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
本就紅撲撲的小臉,更加的紅。
她解開褻褲,扶著嘗心的手踏進浴桶。
水霧蒸騰。
少女三千青絲高高盤起,肌膚如羊脂玉般白膩晶瑩,每一寸線條都很優雅纖細,像是含苞欲放的嬌嫩芙蓉,透著極致聖潔的美。
哪怕餘味是個女子,也很為這樣美妙的嬌軀心動。
若是給自家主子瞧見……
餘味失笑。
南寶衣坐進浴桶,瞧見她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入非非。
她沒好氣:“餘味,你再這般笑,我今後都不搭理你了。”
餘味拿帕子給她擦背,笑著稱是。
少女泡著熱水澡,連日以來的疲憊和傷神,皆都消失無蹤,她把玩著浴桶裡的花瓣,想著明日再去閨樓,陪皇嫂嫂說話。
餘味提議道:“郡主總歸要在靖王府住上幾日,明日若是得空,不如逛逛府邸,否則以後嫁進來,連側門往那兒開都不知道。
“最好再去給靖王妃請個安,趁著請安的功夫,多了解一下府裡的老人們。管家、掌事嬤嬤一類的人物,雖然地位不高,但郡主是要操持中饋的,得跟他們搞好關係。”
南寶衣點點頭。
她知道的,當掌家主母並不是容易事。
好在備嫁的這一年,祖母她們有好好教過她。
她沐過身,換了一襲輕軟的霜白寢衣,舒舒服服地窩進被褥。
窗外冬雪呼嘯。
南寶衣抱著小暖爐,咬著一縷青絲,想著和蕭弈的點點滴滴,想著自己誤會他的傻氣,忍不住偷偷笑出了聲。
至子時,夜色更濃。
蕭弈穿著黑色箭袖勁裝,悄然踏進寢屋。
屋子裡點著兩盞明燈。
帷帳低垂,帳中傳出勻淨的呼吸聲。
他挑開帳幔。
小姑娘睡顏甜甜,完全沉浸在美夢之中。
隻是她的睡姿不大乖,半個肩膀都露在了外麵。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又溫柔地拂開她額間碎發。
燈火朦朧。
男人的丹鳳眼噙著失而複得的笑,凝視良久,直到屋外傳來十苦的“布穀”聲,他才重新放下帷帳,轉身踏出寢屋。
他掩上槅扇。
轉身的刹那,眼尾的柔情化作涼薄。
他接過暗衛呈上來的陌刀,淡淡道:“去歌儘桃花。”
總得殺了榴花,他才能稍作安心。
……
次日。
南寶衣梳妝打扮妥當,來正屋找蕭弈,卻沒見人。
內室拔步床上,帷帳高掛,被褥折疊整齊,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
她心中生疑,剛轉身,就看見蕭弈提著刀跨進門檻。
男人大約沒料到她在他的屋子裡,怔愣了一瞬,掩飾般道:“剛剛去後院練了會兒刀。”
南寶衣皺著小臉:“二哥哥練刀,穿夜行衣作甚?”
她嗅了嗅小鼻子,補充:“還有股血腥氣。”
蕭弈在圓桌旁坐了,抬手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