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拿到天山雪蓮然後跑路啊!
琴音漸起,音律節奏那叫一個慢,南寶衣估計拉完一曲得要一刻鐘的時間。
她想著還在等她的三個大佬,又盯著慢吞吞拉琴的男人,心情那叫一個焦灼。
琴音漸入佳境。
顧崇山半闔著雙目,將所有深情,所有悔恨,所有無奈,全部發泄在琴音裡,他無比確定,這是他畢生拉的最好的一曲。
想來即便是南家丫頭,也會心軟吧?
就當是他贈給她的離彆之曲了。
然而——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南寶衣著急忙慌地站起身,“你這曲子好像我幼時,我娘親哄我如廁時哼的曲子,我得去一趟西房。”
說完,飛快離開雅座。
顧崇山:“……”
表情有些微妙。
南寶衣站在遊廊裡,懊惱地磨著小白牙。
天山雪蓮一時半會兒拿不到,但如果能從楚懷南手裡拿到罪證,幫二哥哥攢官途政績也不錯啊!
她想著,踏進了楚懷南的雅座。
被廢的前太子,穿著月白錦袍,腰間佩玉,眼下一點朱砂痣,雖然比從前清瘦許多,但仍舊是溫潤公子的俊美模樣。
他見南寶衣進來,連忙迎上去。
他仔細打量少女,眼眶忍不住泛紅:“嬌嬌胖了……蕭弈待你,定然是極好的。”
南寶衣:“……”
久彆重逢,她最討厭聽見的話就是,你胖了。
看在楚懷南可憐的份上,她好聲好氣道:“殿下如今雖然是個庶人,但朝廷並沒有沒收你的家產。餘生當個富貴閒人,也是不錯的。”
楚懷南深深呼吸。
果然,小郡主哪怕嫁了人,心裡也仍舊是有他的。
否則,為何會這麼關心他呢?
隻是……
男人眼底,悄然閃過一絲陰鷙。
要他放棄江山,放棄小郡主,隻當個富貴閒人,他做不到。
被幽禁在太子府的這些天,新帝登基後的這些天,他終於完成了他的布局,不出半年,南越的江山,遲早會落入他手中。
那個時候,他將登基為帝。
宋柔在他危難時不離不棄,宋家在他布局的過程中更是出力良多,理應將她立為皇後。
程載惜紅袖添香溫柔解意,每當他氣餒時都會鼓勵他,理應冊封為賢貴妃。
至於小郡主……
他會賜她“儀妃”位份,甚至封她的兒子為親王!
不等他想完,南寶衣開門見山:“殿下說的罪證呢?”
楚懷南回過神,溫柔道:“已經帶過來了。隻是今天過節,不如小郡主陪我小酌兩杯?我有許多話想對小郡主傾訴。小郡主知道的,我母後在上元節那夜去世,其實她在冬至時就已經病入膏肓,我和母後之間的點點滴滴母子情深,希望小郡主能夠了解傾聽。”
南寶衣:“……”
這人,比顧崇山還磨嘰。
她對他們母子間的點點滴滴,毫無了解的**啊!
然而楚懷南已經自顧說開了。
南寶衣撐著下巴,從他四歲落水時聽起,聽到他六歲時打碎了母後最喜歡的宮燈,已經過了足足一刻鐘。
她打了個嗬欠,忽然痛苦地捂著肚子:“對不起啊殿下,我得去一趟西房……”
不等楚懷南有所反應,她迅速離開了這裡。
她閉上眼,痛苦地揉了揉耳朵。
男人碎碎念起來,真的很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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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評論要在七號以後才能顯示出來,好像所有網站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