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小臉漲紅。
如果給權臣大人看見,她不知廉恥地拿著件小肚兜,會不會在心裡給她記上一筆,會不會罵她不守閨訓?
她從沒有在他跟前,穿那樣的小兜呢。
她隻得細聲細氣:“沒什麼……”
蕭弈眯了眯眼。
這小姑娘撒謊時總會心虛,必定是藏了什麼。
他走向她。
南寶衣咬牙後退,直到退到牆角。
蕭弈淡淡道:“拿出來。”
南寶衣眼眸流轉,忽然抱住他的腰身,無辜地仰頭望向他:“二哥哥不信我?你懷疑我藏了彆的男人的東西,是不是?”
說著話,纖細凝白的指尖,輕易就把那件淡粉小兜掛在了蕭弈後腰的革帶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
說什麼都得試探一下蕭弈,如果他不厭惡那種小兜,她再取下來穿也不遲,如果他覺得輕浮,那麼她悄悄取下來,重新壓箱底就是。
小兜是輕紗製成,薄如羽翼。
蕭弈未曾察覺。
他扣住少女的手臂,往她身後看了眼。
南寶衣攤開手:“我說的吧,我明明什麼也沒藏。”
蕭弈麵無表情,走到圓桌旁用膳。
南寶衣盯著他後腰帶上飄飛的淡粉輕紗小兜兒,心中升起奇異的感受,想笑又覺得不合適,連忙跟上去。
她殷勤地為蕭弈斟酒:“嘗心從地窖拿的美酒,據說是二十多年的女兒紅,二哥哥嘗嘗。”
酒香撲鼻。
蕭弈看著青瓷酒盞裡的晶瑩酒水,指關節輕輕叩擊桌案。
他不悅:“這壇酒,是老靖王少年時期埋下的,再過半個月就滿三十年,你叫嘗心這個時候挖出來?”
暴殄天物!
南寶衣訕訕。
她隻好道:“那吃菜吧,這些菜都是我親自去廚房做……”
話未說完,瞅見蕭弈全然不信的眼神,隻得老老實實道:“是我親自去廚房,監督大廚做的。廚房裡都是油煙,我好辛苦的。”
蕭弈默默飲了一口酒。
他的小嬌娘養得白嫩嫩、嬌滴滴,真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不喜歡油煙之地,若果真能為他跑到廚房待上兩個時辰,也算是儘心儘力。
男人的臉色緩和了些。
南寶衣悄悄籲出一口氣,正要試探小兜之事,十苦匆匆忙忙進來:“主子,城西有十幾戶人家都被燒了,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起惡意縱火案!”
冬日天乾物燥,對惡意縱火犯而言,正是放火的好時機。
蕭弈立刻擱下酒盞,大步離開寢屋。
他後腰帶上還掛著粉色小肚兜兒。
南寶衣緊忙追出去:“二哥哥——”
“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蕭弈打斷她。
南寶衣追出門檻,喊話:“二哥哥,你革帶後麵——”
話還沒說完,院子裡哪還有男人的蹤影!
南寶衣:“……”
她抬手磕了磕腦門兒,懊惱:“還掛著我的兜兒啊!”
少女隻得吩咐輕功最好的嘗心趕緊去追,又默默回到寢屋。
她抱起枕頭和被褥,果斷躲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