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軀顫抖,又咯出一口血。
白憲之撩袍,在圈椅上落座,不再刻意收斂氣息,儘情展現著自己霸氣外漏的一麵,爽朗大笑著朝顧懾伸出手:“攝兒,到爹爹這裡來。等解決了顧家兄弟,你就是北魏唯一的繼承人。”
顧懾搖著頭,淚流滿麵。
白憲之不耐煩地理了理袖口,瞥了眼蕭弈等人,吩咐道:“動手。”
弓箭手準備。
侍衛立刻就要點燃南寶衣和南胭身邊的炸藥。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
顧懾掏出火折子,先一步點燃了引線。
炸藥爆炸時的轟隆聲,震耳欲聾。
火光四濺,皮肉翻飛。
“不——!”
白貴妃不敢置信,吼得撕心裂肺。
南寶衣同樣怔住:“顧懾……”
少年在火光中,炸得血肉模糊。
他往後仰倒,長發在寒風中翻卷飛揚,純淨漂亮的桃花眼,放鬆地凝視天空。
沒有臉麵活著呀……
爹娘做出那等不忠不義之事,還妄圖利用他,當做竊國的棋子。
他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他知道何為禮義廉恥,他替他們感到害臊,感到羞愧。
他對不起中宮娘娘,對不起皇兄。
他已經……
沒有臉麵活著了呀。
少年重重倒在了積雪的枯草之上。
白憲之臉色陰鬱,隨即又釋懷:“罷了,本相兒女眾多,不缺他一個。他死了,本相就親自稱帝。將來史書上,會稱讚本相是一代梟雄吧?”
他暢想的功夫,顧崇山和蕭弈已經開始行動。
兩人借著顧懾爭取來的那一點時間,天樞和西廠的高手重新拿起武器,顧崇山更是率先襲向白憲之。
長刀,架在了白憲之的脖頸之上。
那陰柔俊美的九千歲,站在他身後,嗓音涼薄好聽,說出的話卻無比殘酷:“很遺憾,北魏的國史上,將永遠不會出現你的名字。善名也好,惡名也罷,今生後世,都不會有人記得你。”
白憲之從容不迫:“就不怕我炸了你的心上人嗎?!”
說完,立刻打了個點燃炸藥的手勢。
可惜,南寶衣早已被蕭弈解開繩索,抱在了懷裡。
那名手持火把的北魏小侍衛,戰戰兢兢滿臉迷茫,又不敢忤逆白憲之點炸藥的命令,最後靈機一動,乾脆點燃了南胭身邊的炸藥。
南胭:“……?!”
少女麵容極度扭曲,拚命扭動身軀掙紮,狼狽地尖聲大喊:“你炸她啊,你炸我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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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有人給二哥哥和九千歲取了個形容詞:狗狗祟祟
祟字像“崇”,莫名貼切的形容詞哈哈
抽十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