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著眼。
內勾外翹的丹鳳眼,有恃無恐地瞥一眼角落的小狐狸崽子。
薄唇微不可察地彎起,似含著幾分春情,他隨手扯開衣襟盤扣,露出性感的鎖骨,以及健碩漂亮的腹肌。
他咬著南寶衣的耳朵,勾引她去看:“哥哥的鎖骨和腹肌,是不是比狐狸好看?”
南寶衣哪裡好意思看。
她彆看小臉,細細喘息,小聲爭辯道:“那怎麼能一樣,它毛茸茸的——”
蕭弈挑眉。
他喉結滾動,在少女唇角邊低語了一句。
南寶衣白嫩的小臉,瞬間緋紅如血。
蕭弈隻是笑,隨手放下了帳幔。
帳角掛著一隻金鈴。
隨著床榻輕顫,小金鈴發出經久不絕的鈴音,與嬌軟輕呼、融融水聲合奏成數九寒冬的夜曲。
這夜,少女羞恥難耐。
因為權臣大人說,他也有毛茸茸的東西……
次日。
南寶衣醒來時渾身酸脹,一邊捏腿,一邊暗暗嗔怪蕭弈不知節製,起初她還能得些樂趣,然而這廝太強悍,到後來她隻能反複抽噎求饒,才勉強被他放過。
她梳妝打扮妥當,踏出屏風,卻沒見她的狐狸崽子。
她在圓桌旁坐了,好奇張望:“狐狸崽子呢?”
蕭弈給她盛了一碗燕窩粥,淡淡道:“清晨時,它的娘親母狐狸找了來,竟然學人後腿站立,含淚對我們的帳篷作揖,大概是懇求我們歸還它的孩子。我一貫心善,見它舐犢情深,不忍讓它們母子分離,因此放走了它。嬌嬌能理解我,是不是?”
侍候在側的嘗心,悄悄翻了個白眼。
什麼母狐狸找了來,什麼後腿站立含淚作揖,什麼一貫心善,分明就是主子嫉妒那隻小狐狸,於是清晨的時候策馬進了一趟山林,把小狐狸又扔回了它的狐狸窩。
南寶衣默默吃了一口燕窩粥。
她已經過了相信誌怪的年紀,她才不信狐狸會學人作揖。
定然是二哥哥嫌棄狐狸崽子,所以暗搓搓把它扔回了山林。
他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說,她是他最嬌貴的一株花,她想養什麼都可以,結果今天就變了卦……
狗男人!
南寶衣悶頭吃完燕窩粥,不高興地出門散步。
楚懷修和大部分朝臣,已經乘坐馬車返回盛京,營地裡隻剩下喜歡遊山玩水的年輕公子哥兒和世家小姐。
南寶衣抱著小手爐,站在一處營帳外賞雪,瞧見對麵的大帳的氈簾忽然被挑開,走出幾個小太監。
他們抬著兩具屍體。
一個是白貴妃,一個是白憲之,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衣不蔽體,仿佛是從血水裡撈出來一般,四肢以詭異的姿勢扭曲,尤其是白憲之作為男人的尊嚴的那處地方,血肉模糊,看一眼便覺得痛。
“彆看了。”
對麵突然傳來低啞的聲音。
南寶衣從那兩具屍體上收回視線,瞧見顧崇山在對麵大帳前負手而立,容貌陰柔俊美,藏藍色煙波紋的官袍格外整潔乾淨。
隔著簌簌細雪,南寶衣問道:“你要回北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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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疼,少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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