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假的,可隻要在外人眼裡是真的,在蕭弈和小郡主眼裡是真的,那他也算是賺到了。
“陛陛陛陛下——!”
外麵急匆匆奔進來一個小太監。
他慌裡慌張地跪倒在地:“蕭弈已經到寢宮啦!”
話音剛落,沉重的軍靴聲自珠簾外傳來。
南寶衣的心臟高高懸起。
她透過龍帳盯向那個方向,她好想好想撲過去見他,可手腳卻泛著涼意,根本無法挪動半寸。
她被楚懷南玷汙了。
如何有臉去見他呢?
楚懷南坐到榻邊,隨手掩上身後的龍帳。
抬眸,蕭弈已經提刀而來。
南寶衣躲在龍榻裡,透過龍帳,隱隱綽綽可以窺視外麵的景象。
那個人身姿高大修長,頭戴金冠,身穿細鎧,手提九尺陌刀,眉眼英雋深邃,從北境戰場歸來,周身翻湧著濃烈暴躁的血腥氣息,隻冷漠一眼,就叫人膽寒畏懼。
二哥哥……
她啞聲。
楚懷南和蕭弈四目相對。
楚懷南攝於蕭弈的氣魄,率先避開視線,不緊不慢地喚了宮女進來伺候他洗漱:“朕還以為,你會死在北魏。”
蕭弈麵無表情:“南嬌嬌呢?”
楚懷南隻是不慌不忙地擦臉:“小郡主已經和你義絕,如今是朕的妃嬪。你一屆罪臣,怎敢直呼她的小字?”
蕭弈歪頭。
舌尖舔過後槽牙,他眯起丹鳳眼,九尺陌刀粗暴地挑翻了黃銅水盆:“楚懷南,我問你南嬌嬌在何處,聽不懂,嗯?!”
他在軍中廝混了幾個月,手攬大權,脾氣也越發見長。
黃銅水盆哐當砸在地上,香湯流了滿地。
滿殿宮女宦官,連忙低頭跪下,大氣也不敢出。
楚懷南擦乾淨麵頰,笑容溫潤:“蕭卿入宮之前,定然是在盛京城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比如嬌嬌水性楊花,主動爬上朕的龍榻之類的話。水性楊花是假,可是朕的龍榻,確實是她主動爬上來的。嬌嬌身嬌體軟,膚如凝脂,在朕身下婉轉承歡,嬌滴滴地嗚咽啼哭時——”
話未說完,九尺陌刀,毫無感情地指向楚懷南。
楚懷南看著停在鼻尖的刀刃,眸中掠過恨意,溫潤的麵龐上卻逞強般露出笑容。
他伸手,掀開了龍帳。
南寶衣避之不及。
她驚惶地對上蕭弈的視線。
蕭弈盯著她。
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青絲如瀑,衣衫不整,濃妝豔抹,火紅的唇脂染到了唇角和下頜,就像是被誰親成了那樣。
帳中更是酒氣熏天。
蕭弈臉色陰沉如水。
在北魏時,驟然聽說盛京出事了,他快刀斬亂麻策反了二十萬大軍,披星戴月趕回盛京,剛進城,就聽見酒肆茶樓的人議論,昔日的靖王妃爬上了新帝的龍榻。
他本不信,可是……
蕭弈沉聲:“過來。”
南寶衣又愧又怕,咬著唇兒小心翼翼地下榻,正要走向蕭弈,卻被楚懷南惡狠狠捏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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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章解開誤會,請對我多一點信心,不要老是擔心虐,我真的在很努力地寫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