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哥哥竟然一早就知道她的目的!
她死死盯著水下,俏臉蔓延開緋紅,一時間竟然忘了彆開視線。
蕭弈挑眉,乾脆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任由她看:“水裡看不清楚,嬌嬌這樣看,能看得更仔細。”
他對自己的資本,一向很引以為傲。
南寶衣簡直無言以對!
那東西就對著她的臉!
她連忙捂住眼睛,渾身都燒紅起來,嬌嗔著罵道:“二哥哥好不正經,出去,你快出去!”
“明明是嬌嬌自己請我來沐身的,卻又要趕我出去……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怎麼可能什麼好事都被嬌嬌占去?”
蕭弈笑容懶洋洋的,重又坐進浴桶,試圖將少女抱進懷裡。
南寶衣羞恥不已,抗拒著要往浴桶外麵爬。
蕭弈輕而易舉箍住她的後頸。
開什麼玩笑,都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放她走?
他在北魏時日思夜想,幾乎快要憋不住了,好不容易叼到嘴裡,若是放走了,他蕭弈能把名字倒過來寫!
他的胸膛貼著她的細背,隨手揀起玫瑰花瓣,溫柔地貼到少女白嫩嫩的臉蛋上,在她耳畔俯首低語:“和嬌嬌玩過那麼多種花樣,卻從沒在浴桶裡試過……嬌嬌想不想要?”
他故意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又熱又黏,又曖昧。
南寶衣宛如被巨鷹摁在爪子底下的小雞崽。
她欲哭無淚:“如果我說不想,二哥哥會放過我嗎?”
蕭弈正兒八經地想了想,含笑回答:“不能。”
……
四個時辰後,暮色四合。
寢殿裡,床帳低垂。
南寶衣蜷在被窩深處,抱著個暖呼呼的湯婆子,睡得正酣。
蕭弈靠坐在床頭,正翻看兵書。
守在殿外的雲袖與荷葉,遲遲不見裡麵的動靜,著急的不行,隻得輕手輕腳地推開殿門進來查看。
蕭弈翻了一頁書,抬眸,勾著嘴角,豎起食指,對她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兩丫鬟緊張不已,放輕動作走到屏風後收拾,卻見這裡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浴桶裡的水潑灑出來大半,滿地都是零亂的玫瑰花瓣。
雲袖蹲在地上撿花瓣,想象著自家姑娘和蕭弈在這裡是如何翻雲覆雨的,忍不住紅了耳根子,嘴角悄悄上揚。
荷葉見她偷笑,也跟著偷笑起來,模仿著在殿外偷聽到的話,正兒八經地低聲道:“數月不見,嬌嬌又大了些……”
雲袖拿捏著南寶衣的調調:“過完年人家已是十六歲,當然比從前大啦!”
荷葉眉飛色舞,意味深長:“哥哥說的,可不是年齡……”
“哎呀,二哥哥好生討厭!手拿開!”
兩個丫鬟撿起花瓣往彼此臉上扔,笑鬨得直不起腰。
蕭弈在榻上聽著,耳根子漸漸紅了,警告般咳嗽一聲。
雲袖與荷葉沒敢再鬨,笑嘻嘻地迅速收拾地麵狼藉。
兩人終於退出大殿,原本蜷在被窩裡酣眠的南寶衣,慢吞吞冒出腦袋,羞赧地朝帳外張望:“走了?亂嚼舌根,我看她們兩個就是思春了,就該抓緊時間把她們嫁出去!”
蕭弈翻了一頁書,淡淡道:“這兩人舉止太過活潑,還是讓餘味和嘗心貼身伺候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