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忍了又忍。
他的小王妃嫌棄他,不願與他共寢……
偏偏他手頭緊張,連軍餉都得看她的臉色。
自打娶了妻,他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蕭弈撩起寢衣。
他一邊盯著南寶衣,一邊被迫羞恥地自己解決問題,丹鳳眼漸漸泛起猩紅,眸色更是晦暗如深淵,仿佛要把少女拆骨入腹。
南寶衣好奇地張望片刻,小臉微紅。
猛然抬頭時,對上蕭弈的眼神,她不禁顫了顫。
他的眼神簡直太可怕了!
她默默回了被窩,將錦被拉過頭頂,躲在黑暗裡數羊。
帳中傳來他漸漸急促的呼吸,令她十分煎熬。
也不知過了多久,帳中的動靜終於停歇。
蕭弈啞聲對殿外喚道:“水。”
南寶衣悄悄卷起錦被一角,偷眼望去,蕭弈的側顏如平常般英雋冷峻,並沒有因為她的不體貼不溫柔而生氣。
她彎了彎嘴角,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下。
次日。
用早膳的時候,南寶衣把小碗遞給蕭弈,問道:“我要不要吩咐荷葉她們收拾東西,隨你出宮回府?”
“不必。”蕭弈給她盛了一碗燕窩粥,“我讓十言重新弄了塊匾額進宮,已經把‘飲水宮’的匾額換成了‘攝政王府’。”
南寶衣抱著小碗,驚訝:“咱們今後住在皇宮?”
“嬌嬌不喜歡嗎?”蕭弈不以為意,隨手摘了腰牌給她,“皇宮富貴堂皇,比外麵住著舒服。有我的腰牌,嬌嬌若是想逛盛京城也可以隨時出宮去逛,自在的很。”
南寶衣:“……”
她是嫌棄不富貴不自由嗎?
她是驚訝他把府邸搬到皇宮裡啊!
敢對皇宮登堂入室的,蕭弈真可謂古往今來第一人!
用罷早膳,蕭弈去問楚懷南討要軍餉。
對他擅自搬進皇宮居住的事,群臣敢怒不敢言,楚懷南攝於城外幾十萬兵馬,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寶衣帶著婢女們重新收拾妝點宮殿,園林、外殿和寢殿皆都煥然一新,換上了華美奢貴的家私和各種奇珍異草。
阿弱也被接進宮了。
一歲多的小寶寶,粉雕玉琢,聰明靦腆,已經能顫巍巍地走上好幾步,還會說“爹爹”、“娘親”、“抱抱”等幾個簡單的詞。
荷葉等侍女們非常喜愛他,總圍著他打轉,小廚房更是十二時辰準備著牛乳和蛋羹,就怕他突然餓了。
因為他特殊的背景,蕭弈和南寶衣不打算公開他的身份,隻對外稱這是蕭弈的兒子,生母剛生下他就撒手人寰,因此被南寶衣養在膝下。
今日開春,冰雪消融。
南寶衣坐在簷下吃茶,看著荷葉她們圍著阿弱逗趣兒。
雲袖給她添茶,清秀的麵龐上彌漫著不快,低聲道:“荷葉是個糊塗的,小姐也糊塗了嗎?那孩子是攝政王和其他女人的種,是庶長子,將來說不定要搶走小姐嫡子的一切……依奴婢看,還是儘早殺了,以絕後患!”
南寶衣笑道:“我喜愛阿弱,將他視如己出。好雲袖,你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好好疼愛阿弱成不成?他隻是個小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