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十苦得意洋洋,“那些將領,都跟主子有著出生入死的過命關係,主子早就吩咐下去,要他們見機行事彆露餡兒。薑神醫彆看他們上了年紀,可他們在錦官城時,天天往王妃的玉樓春跑,耳濡目染地聽戲,偶爾興致來了還會上台吼兩嗓子,那演技,頂呱呱!”
他豎起大拇指,一臉與有榮焉。
薑歲寒聽完,忌憚地瞅一眼蕭弈。
他竟然在一個月前,就料到了今日之事。
蕭家哥哥城府太深,幸好他們不是敵人……
蕭弈冷漠:“你那是什麼眼神?”
“咳,我隻是覺得蕭家哥哥英俊神武,令我心向往之啊!”
蕭弈睨著他臉上那諂媚的笑容,想起他至今未曾娶妻,不禁下意識離他遠些。
薑歲寒沒察覺到他的嫌棄,伸手要給他解腰帶。
蕭弈嫌棄避開:“你做什麼?!”
“清理傷口啊!”
“你走開,讓十苦來。”
薑歲寒:“……”
狗男人太難伺候了!
蕭弈身上的傷看著血淋淋的,但其實並沒有傷及到內臟。
他端坐在圈椅上,赤著精悍的上身,一邊由著薑歲寒為他上藥,一邊細細撚著壓勝錢。
南嬌嬌,會在何處?
要不要把沈議絕綁來問問?
……
雖是初夏,可大山深處的黎明,仍舊清寒入骨。
黎村坐落在山脈腳下,隻有百來戶人家,是個很小的村落。
黎大娘挽著菜籃子推開院門,正要去菜園摘菜,卻驚訝地發現門口躺著兩個血肉模糊的姑娘。
看得出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大的那個似乎還懷過孕。
再細看,她們戴著的耳墜、手鐲等首飾相當名貴,衣裙雖然破損不堪,但隱約能看出是頂好的料子。
瞧著,像是富貴人家逃難的千金。
黎大娘小心翼翼靠近,彎腰試探了下兩人的鼻息,連忙轉身進屋:“孩子他爹,快來幫把手!”
……
痛!
南寶衣醒來時,周身火燒火燎的痛。
她虛弱地睜開眼。
這裡是一座陳舊古樸的屋子,一對老夫妻站在床邊,正好奇地打量她。
她支撐著勉強坐起,瞧見身邊還坐著個少女,膚白貌美,尖俏的小臉哪怕不施脂粉,也仍舊嫵媚豔麗。
見她醒來,少女抬起盈盈淚眼,溫柔地執起她的手:“好妹妹……”
南寶衣:???
黎大娘笑道:“你姐姐失憶了。”
南寶衣:???
南胭輕咬唇瓣,遲疑地蹙起柳葉眉:“我什麼也記不得了,隻隱約記得一場爆炸。妹妹,我叫什麼名字呀,咱們家住何方?妹妹的閨名又喚作什麼?”
“你是不是傻了?!”南寶衣震驚地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叫——”
她忽然戛然而止。
哎喲臥槽,她們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