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勾起輕笑:“還未曾見識過阿衍的能耐,既然諸位愛卿認為可以讓他一試,那便試試好了。阿衍,你要仔細查案,切莫辜負諸位大人對你的期望。”
蕭弈不置可否。
從坤寧宮出來,寧肅叫住了蕭弈。
蕭弈淡淡道:“姑父?”
寧肅拍了拍他的肩:“回來多日,卻不去鎮國公府探視。你姑母和幾個表姐,還從未見過你,左等右等沒等到你,都很生氣。”
蕭弈的神情依舊淡漠,隻是眉眼中卻多出幾分暖色。
他道:“我若今日拜訪鎮國公府,明日長安城所有世家,都會知道你們站在我這邊。”
“那又如何呢?”
“姑父,我與沈薑對弈,勝算隻有兩成。”
“我願孤注一擲。”
“若是一敗塗地?”
“雖死猶榮。”
中年漢子,眉目堅韌。
蕭弈撚著壓勝錢,低聲:“多謝。”
寧肅又叮囑道:“長安世家位高權重,你想步入官途,至少得有兩個世家聯名請奏。殿下再如何厭惡人情交際,也得結交幾個家族才成。”
蕭弈應下。
……
從宮裡出來,已是晌午。
蕭弈策馬回到小酒肆,隻見十苦扮做掌櫃,正兒八經地站在櫃台後麵撥弄算盤,其他幾個心腹粗衣短褐,正賣力吆喝著賣酒。
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兒。 FEΙSǖw.Cм
隻可惜滿店都是殺氣,愣是沒見半個顧客登門。
蕭弈在後院換了衣裳,握著毛巾走到前店,就看見南嬌嬌挽著梨花木食盒,款款而來。
“夫君!”
小姑娘嘴甜,還沒踏進門檻,就嬌聲呼喚。
蕭弈應了聲“嗯”。
南寶衣邁著小碎步走到蕭弈跟前,拿帕子替他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憐惜道:“夫君養家辛苦,半日不見,這都瘦了一圈……”
十苦抱著算盤,臉色微妙。
才半日功夫,他委實看不出自家主子哪裡瘦了。
南寶衣笑眯眯地打開食盒,招呼道:“給夫君帶了蔬飯、鹵肉和豆豉,都是我親自下廚做的。”
十苦伸著脖子看:“好像是福安樓的菜,很貴吧?”
“可不?花了我半錠銀錢呢。”南寶衣說完,連忙補充,“我是說原材料很貴。你就是新來的掌櫃吧,你也來吃,今後,還要勞煩你多多照顧我家夫君。”
蕭弈落座,握住筷箸,淡淡道:“他不餓。”
他的娘子給他送的飯,憑什麼分給彆人?
十苦心裡那個氣。
一想到今天清晨,被蕭弈罰沒了全年的俸祿,他就更氣。
他咳嗽一聲,忽然壯著膽子罵道:“還沒到時辰,蕭弈,你吃哪門子飯?!趕緊起來乾活兒!那麼多酒壇子沒搬出來,眼睛白長了?!”
,
來晚了來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