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愛慕她的。
她仰起頭,丹鳳眼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南家哥哥?”
南承易轉過身,雙掌合十,並不肯多看她。
蕭青陽拽住他的僧袍:“你明明——”
“哐當!”
洞月門外傳來更大的一聲巨響。
是南寶衣看得入迷,不小心打碎了花幾上的琺琅彩雙耳大花瓶。
被屋裡的兩人盯著,她臉頰浮紅,尷尬得咳嗽一聲:“那什麼,對不起呀……你倆繼續,繼續……”
蕭青陽失笑。
還繼續什麼呀,都這樣了。
她整理過衣冠,重新恢複帝姬的冷豔驕傲,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南寶衣想起正事,立刻把夢魘的原因講給他們聽。
講完,她就退了出去。
查案是她的事。
至於如何處置采兒和魏家,就是帝姬自己的事了。
踏出禪房前,她又忍不住悄悄回頭張望。
五哥哥一副不動如山的名僧風範,任由帝姬晃著他的袖角。
視線掠過他的胸膛。
遊學的這些年,他受過很多傷,傷疤或新或舊。
尤其是心口處的傷疤,長達三四寸,觸目驚心。
……
離開禪院,正撞上一個小僧彌。
小家夥挽著竹籃,竹籃裡裝著新鮮的竹筍,奶聲奶氣道:“大和尚從後山挖的冬筍,給帝姬嘗嘗。”
南寶衣瞧著新鮮,抱起一顆青皮大筍子,笑道:“這一顆歸我了。”
這麼大,能炒一盤呢。
偷偷送給二哥哥嘗個鮮。
剛走到他的禪院,就看見他和九喜正好回來。
她連忙躲到一叢矮竹後麵。
九喜雖是侍衛打扮,發髻上卻戴著一朵珠花,臉上妝容精致,就連衣裳也悄悄熏了脂粉香。
她柔聲:“什麼山神娶親,都是村民無知。閨房門窗緊鎖的情況下,新嫁娘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失蹤。主子,卑職有個計劃。”
“嗯?”
“既然凶手隻捉新嫁娘,不如咱們安排一場假成親。卑職願意扮成新嫁娘待在閨房,主子功夫絕頂,由您來扮演新郎最合適。再叫其他暗衛和村民扮演賓客,敲鑼打鼓,定能吸引凶手注意。等凶手出現的時候,咱們就能把他一網打儘。”
南寶衣緊緊抱著筍子。
心裡那個氣!
這姑娘哪兒是破案,分明就是想跟二哥哥拜堂成親,故意勾他!
她急忙望向蕭弈。
蕭弈負手而來。
目光落在前方禪院門前。
碧青的矮竹婆娑起舞,簌簌抖落枝椏積雪。
小姑娘發髻上的兔毛小球球搖來晃去,緋色的裙裾隨風翻飛,簡直不要太醒目。
他薄唇忍著笑。
走近了,他駐足,故意問道:“深山寺廟,哪裡來的酸味兒?這般濃鬱,想來是釀造了很多年的陳年老醋。”
南寶衣咬牙。
呸!
他才是陳年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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