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好奇:“祖母?”
老人把她摟進懷裡:“我們嬌嬌兒這麼為姐姐著想,真是懂事,祖母高興呢。隻是你也要為自己打算,知道嗎?祖母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就想看著我們嬌嬌兒也有夫君疼愛……”
南寶衣仰起頭。
歲月真是殘忍,祖母鬢角的白發比去年更多,就連臉上的紋路也越發細密,可疼愛她的心,卻是與日俱增。
她伏在老人懷裡,鼻子酸酸的答應著。
……
次日。
南寶衣去司隸衙門時,聽見一片鬼哭狼嚎聲。
她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隨從:“這是怎麼了?”
唐驍黑著臉過來稟報:“是錢家的人過來報案,說是金庫被盜,損失多達數十萬兩黃金。吵吵得厲害,非得親自見你,攔都攔不住。”
錢家……
南寶衣莞爾。
他們家本來就有問題,以次充好,賄賂官員,偷稅漏稅。
上次二哥哥查他們家,結果卻因為沈皇後而被迫放棄。
沒想到,他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人群讓開。
錢家人都聚集齊全了,錢夫人、錢商羽、雯雅等人都在。
錢老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道:“南大人,我們家上百年積攢的黃金,都被人偷走了!無論如何,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南寶衣溫聲:“案子我們接了,會詳查的。”
也順便查查他們的黑賬。
錢夫人拂袖,厲聲道:“不必詳查!我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
南寶衣點點頭:“那進去說。”
“就在這裡說!”錢夫人不滿,“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才不至於叫你偏袒凶手!”
南寶衣輕笑:“聽夫人的意思,那凶手與我是認識的?那成,就在這裡說。“
周聆書特狗腿,立刻招呼隨從搬來一張胡床。
南寶衣撩袍落座:“說吧。”
“凶手是蕭道衍!”錢商羽臉色雪白,“我們錢家行走長安,從不與人結仇。唯一的仇家,是蕭道衍!昨夜金庫被盜,肯定是他乾的!”
他被廢了子孫根。
如今說話,竟然娘氣起來。
南寶衣垂著眼睫,想起了那頂精致的小花冠。
她淡然地拍了拍袍擺,笑道:“你們懷疑他,可有證據?”
錢家人麵麵相覷。
證據,自然是沒有的啦。
南寶衣笑意更盛:“他如今就在我府上,早晚戴著鐐銬,哪裡有機會去你家行竊?更何況,昨夜他一直與我寸步不離,諸位可不要隨意誣陷好人。放心吧,你們的案子,我會親自去查。”
錢家人還沒來得及抗議,街頭那邊突然傳來喧囂聲。
南寶衣望去。
無數身穿白衣的讀書子弟,正遊行而來。
行至官衙門前,他們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高聲道:“請大人為皇太子翻案!”
南寶衣愣住。
周聆書俯身湊到她耳畔:“今天是皇太子蕭寧的忌日。這些讀書子弟,都是寒門裡年輕一輩的翹楚,當年也都追隨過皇太子,感情十分深厚。去年冬天他們就鬨過一回,沒想到今年又來了……你小心些處理,彆惹怒了寒門。”
他們說著話。
角落裡,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五官隱在黑暗裡,正靜靜注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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