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渾身戰栗。
這廝一向不正經,肯定是想到了那些醬醬釀釀的事!
她拍開蕭弈的手,正兒八經地嘟囔:“二哥哥總對我動手動腳,要摸摸你自己的肚子去,不許摸我。”
蕭弈輕笑。
他屈指敲了敲南寶衣的腦門兒,笑話道:“我隻是想起你在礦洞裡,被骨頭戳傷肚子的事,你想到哪兒去了?”
南寶衣默了默。
原來二哥哥想的是這個……
她不自然地蹭了蹭鼻尖,略有些尷尬的彆過小臉。
蕭弈拿起桌上的白瓷描金酒壺。
他打開蓋子,酒壺已經空了,卻還殘留著濃鬱的酒香。
他嗅了嗅酒香,挑眉睨向南寶衣:“這壺酒,是你為我準備的?”
南寶衣點點頭,很是遺憾:“可惜被寧二姐姐給喝了……”
“南嬌嬌,這酒水裡,還放了好些助情之物。”蕭弈故意捏住她的下巴,惡劣地直視她的雙眼,“你告訴我,你打算對我乾什麼?”
南寶衣怔了怔。
她竟然忘了,蕭弈的嗅覺有多麼靈敏!
她臉蛋滾燙,正害羞地想要逃跑,卻被蕭弈牽住袖角。
她猝不及防,腳下羅襪一滑,狼狽地跌進蕭弈的懷裡。
蕭弈箍住她的腰肢,抵著她的耳朵低語:“你我之間,何須那種東西?南嬌嬌若是想要,與哥哥說一聲就是,哥哥滿足你呀。”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南寶衣羞恥得不敢抬頭,小臉深深埋進蕭弈的胸口,雙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像是鑽進窩裡的鵪鶉般不肯與他對視。
她……
她也隻是一時抽風,才乾出那種事呀!
更何況,她和二哥哥確實很久沒有那什麼了……
蕭弈忍著笑。
他拍拍小姑娘的腦袋:“好了,知道不是你弄的,定然是南寶珠弄的,她想撮合咱倆,對不對?”
南寶衣連忙抬起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對對對,就是珠珠弄的,她可頑皮了!”
月色盈盈,小姑娘瞳珠清潤,臉蛋紅撲撲的,像是最美的胭脂。
蕭弈想著前世今生,想著她受過的苦,如今當真是一點兒委屈一點兒難過都不想讓她經受。
他慢條斯理地為她理了理上襦,溫柔地抱起她。
此時槅扇敞開,月光盈室,廊下兩盞青燈搖曳如水,園林裡的太湖石泛著瑩瑩光澤,早春的奇花異草悄然萌生出新芽。
蕭弈道:“今夜良辰美景,不可辜負。若是襄王有意,神女可否入夢?”
南寶衣把玩著他的衣襟盤扣。
她低垂眼睫,嬌美的臉蛋更加緋紅。
這廝真是,歡好就歡好,卻說得如此斯文,叫她更加臉紅心跳。
她害羞地款款道:“……願薦枕席。”
……
第二天。
抱廈裡的燭火早已湮滅。
正是黎明時分,花窗外悄然透出朦朧顏色,隱約能聽見遠處廚房傳來的雞鳴聲。
寧繁花睜開眼。
她抬手揉了揉額角,偏頭瞧見躺在床榻外側的陌生郎君,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險些驚叫出聲。
昨夜的荒唐,全部浮現在眼前。
寧繁花臉色慘白。
她竟然做出了如此有辱婦德的事!
給陸家知道,她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