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與他成親唄。”
南寶珠嘟囔。
那個弟弟一點兒也不好,自打嘗過滋味兒,就整夜整夜地纏著她,非要把她弄哭才罷休,還喜歡逼著她說一些葷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花樣。
所以,她並不想這麼快嫁過去。
她,她還想在家裡多呆一段時間,保住小命要緊……
南寶衣耐著性子,在槅扇外麵千哄萬哄。
可是南寶珠已經不信她,任她吹出花來也不願意出去。
南寶衣沒辦法,隻得和侍女們暫且離開。
已是開春,園林裡萬物萌生,桃花樹上綠葉瑩瑩,枝椏間綴滿了雲霞似的淡粉花苞。
粉磚黛瓦的牆頭,唇紅齒白的少年坐姿散漫。
修長白皙的指尖把玩著一枝將開未開的桃花,他凝視那兩扇緊閉的屋門,狐狸眼中透著幾分深沉欲念。
等到黃昏時分,那槅扇仍舊沒有打開。
寧晚舟扔掉桃花枝,輕巧地躍下牆頭。
寢屋裡。
南寶珠麵朝牆壁躺在床榻上,糾結地咬著一縷漆發。
屋中的光影逐漸暗淡,她揉了揉肚子,有些餓得慌。
正尋思著如何避開那群取笑她的侍女,偷偷從廚房拿到食物,她突然聽見一聲哢噠的開鎖聲。
她連忙坐起身望去,穿絳紗袍的美少年,端著鳳冠嫁衣,從容不迫地踏進門檻。
她茫然:“寧晚舟?你怎麼會在這裡?”
寧晚舟鎖上門。
他把鳳冠和嫁衣放在榻上,又從懷裡取出一隻油紙包好的醬肘子:“來給姐姐送吃的。”
南寶珠早已饑腸轆轆:“還是你心疼我……嬌嬌可壞了,她和侍女們聯手騙我……她再也不是我的嬌嬌了!”
寧晚舟安靜地注視她。
他深知南寶珠的性情,平時隻許她自己罵南寶衣,但凡彆人說南寶衣半句不好,她就會立刻跟人急。
他學乖了,因此並不附和她。
耐心地等南寶珠吃完醬肘子,他細致溫柔地照顧她洗漱,似是隨口問道:“姐姐吃飽了嗎?”
南寶珠摸了摸肚子,很有些滿足:“不算飽,但終歸不餓了。”
“那就好。”
寧晚舟溫聲細語。
南寶珠越發奇怪。
這廝私底下從不溫柔,今天倒像是變了個性情。
她望向寧晚舟。
此時天色如墨,黑暗的長夜悄然席卷而來,籠罩了整座寢屋。
她看不清楚寧晚舟的眉目,卻意外嗅到了幾分危險。
她咽了咽口水:“那個……你,你是不是要回鎮國公府啦?這麼晚了,小孩子不可以在外麵晃蕩哦,你娘親著急喊你回家吃飯……”
她緊張至極,語無倫次。
寧晚舟低笑:“姐姐緊張什麼?”
溫涼的手掌,慢條斯理地覆在南寶珠的手背上。
他眯著狐狸眼,嗓音悠閒:“今日過來,原本是想看看姐姐的嫁衣合不合身。可是姐姐不僅不肯試穿,還說不想與我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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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抽三十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