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唯一的指望,還是雍王。
殷老再不敢提條件,以頭貼地,恭聲道:“微臣願意投靠殿下,微臣的身家性命,都交付殿下了!”
蕭弈麵色淡漠:“當不得殷老的大禮。殷老願意效忠本王,不知其他世家是怎樣的想法,是否也要對本王開條件?”
殷老滿頭大汗。
他連忙道:“不敢,不敢!我等臣子,豈敢與殿下談條件?不過是玩笑話而已,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蕭弈對他的識趣很滿意。
他收了壓勝錢,轉身往樓閣外走:“洛陽的麻煩,遠不止水患那麼簡單,沈議潮解決不了。本王會親自走一趟洛陽,也會幫你完成那兩個心願。”
殷老愣了愣,連忙感激叩謝。
暮色昏沉。
花園裡點著高低錯落的紅紗燈籠,將園林照得隱隱綽綽。
南寶衣穿梭過花叢,注意到不遠處連綿成片的太湖石假山,暗道裴小娘子或許貪玩跑進了這裡,於是小心翼翼地穿過雕花木橋,鑽進了假山之中。
洞窟陰暗潮濕,生長著許多雜草。
南寶衣腳步輕盈,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嚶嚀。
她愣了愣。
“我暫時給不了你正室之位,是我不好,可你何至於連續多日不搭理我?寒煙涼,你怎麼那麼心狠?”
是沈議絕的聲音。
南寶衣情不自禁地支棱起耳朵。
寒煙涼:“明明是將軍不講道理!我不搭理你,你就把我抓到這種偏僻地方故意嚇唬我,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壞的郎君?!”
明明是拌嘴,可她說話就像嬌嗔。
南寶衣不知道沈議絕是什麼反應,反正她自己渾身都酥了。
假山那邊安靜了片刻。
南寶衣忍著笑,暗道一定是沈議絕暴躁不已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對付麵前的“嬌弱”美人。
外間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洞窟伸手不見五指,寂靜中,南寶衣突然聽見沈議絕罵了聲“操”,隨即響起衣料摩挲時的窸窣聲,緊接著便是寒煙涼的驚呼,可是很快,那驚呼聲也聽不見了,黑暗裡隻餘下曖昧的呼吸。
南寶衣咂咂小嘴。
寒老板,恐怕被沈議絕霸道地吻了。
沈議絕看似陰鷙冷酷不解風情,沒想到這麼喜歡來硬的,從前都是寒老板喜歡來硬的……
她琢磨著,躡手躡腳地退出假山。
剛轉身,就撞上一堵人牆。
她抬起頭。
二哥哥提一盞燈,不知何時跟過來的,正安靜地站在木橋邊緣。
他屈指,叩了叩她的腦門兒:“南嬌嬌,你就這麼喜歡偷看人家私會?以前臉皮薄的小姑娘,去哪兒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誰走得近,就跟誰學的咯。”南寶衣傲嬌地挽住他的手,“我找裴小娘子呢,二哥哥陪我去找。”
兩人離開後,白衣勝雪的小郎君,悄然出現在假山之上。
他冷眼盯著假山,過了很久,才等到寒煙涼走出洞窟。
她的衣衫和釵飾都有些亂,隱約可見臉蛋羞紅。
不用想,就知道她剛剛與阿兄做了什麼。
沈議潮緊緊握住雙手,心臟像是被人揪著般難受。
或許,他該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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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樂,抽四十個小紅包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