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這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失態至此,她還挺驕傲。
她忍不住揚起唇瓣,抬手在蕭弈耳邊打了個響指:“看呆了都!縱然你盯出個窟窿,也盯不出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呀!”
蕭弈勉強收起情緒,怕她站累了,體貼地抱著她坐到木榻上。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得有六個月了吧?”
南寶衣點點頭,依戀地靠在他懷中:“將來有了小孩兒,二哥哥不許厚此薄彼……你要多愛我一點,才不枉費我拚命生下孩子所冒的風險、所受的痛苦。”
蕭弈輕撫著她的肚子,眉眼始終帶著笑。
他家小姑娘又嬌氣又沒有安全感,已為人婦的姑娘了,卻還害怕被小孩子搶走寵愛。
他吻了吻南寶衣的臉蛋:“咱們的孩子將來也會娶妻也會嫁人,自有人在後半生好好愛他。所以我這輩子,最愛南嬌嬌。”
低啞的聲音,染著濃烈的情愫。
南寶衣鼻尖泛酸,悄然紅了眼眶,不開心地拿小拳頭搗他一下:“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說話還這麼肉麻,叫人聽見了笑話咱們……”
蕭弈就勢握住她的小手,親了親她的手背:“薑歲寒和一品紅都說你受傷不能有孕,看來那群醫者神棍的話,也不能全信。”
南寶衣對自己的情況也很不解。
她沒往心裡去,又道:“雖然不知是男是女,但二哥哥若是得空,可以提前取個名字。我這段時間翻看典籍,瞧見一個字覺得不錯,可是翻到下一頁,又覺得新看見的字也很好,到最後眼花繚亂,一個也挑不出來。”
蕭弈點頭稱好。
他想起什麼,從懷裡取出一堆零碎物件兒:“我記得你愛吃長安的花糕點心,就給你帶了些過來。還有軍隊南下時看見的小玩意兒,你瞧瞧喜不喜歡。”
南寶衣望去。
泥塑茶玩、菊紋手鞠球、描金魯班鎖等等,全是哄小孩兒的精巧東西,她如今已經不愛玩了。
她正正經經地板著臉端起架子,想扮做成熟的大姑娘,可是一對上蕭弈認真深沉的眼睛,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彎起亮晶晶的丹鳳眼,把一堆小禮物收進袖中:“二哥哥還把我當小孩子呢。”
蕭弈輕笑,溫柔地摸摸她的頭。
南寶衣收好禮物,又關切道:“祖母身體可好?”
蕭弈點點頭,順便把南廣進宮問他討要國公爺爵位的事情說了一遍。
南寶衣沉默。
她爹也不嫌臉大,居然想當國公爺……
他咋不上天。
她搖搖頭,把老爹拋在腦後,捧起蕭弈的臉仔細端詳,眉眼彎如新月:“一品紅非說二哥哥這輩子當不了皇帝,可你現在不就當得好好的?”
蕭弈隻是笑。
改朝換代最講究名正言順,阿弱雖然出身正統,可惜太過年幼,根本無法駕馭世家橫行的大雍。
不如他以嫡次子的身份登天子之位,既名正言順,又能親自奪權世家安定河山。
南寶衣情不自禁:“年幼時盼著嫁給掌權之人,過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日子,沒想到我愛慕的郎君,竟是權傾天下的帝王。二哥哥,給當年的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想象,昔年冒雨站在錦衣閣外的少年,會成為號令諸侯的天子……”
蕭弈輕撫過她精致的眉眼。
當年他也想不到,那個嬌氣又愛哭的小姑娘,有朝一日會懷上他的孩子,會令他兩生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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