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
千柚微微張嘴,付鳴野果然和六年級小孩兒一樣,喜歡吃的東西都一樣!
“但——”薛姨為難補充,“他一般不吃早飯。”
千柚將將穩下來的心啪嘰摔碎了,更接受不了計劃夭折,急切道:“他怎麼能不吃早飯?他得吃早飯啊!”
肚子抗議來到廚房找夜宵的付鳴野:“……”這家夥又作什麼妖呢。
千柚雙手合十,努力爭取道:“薛姨,您能不能勸付鳴野明天來吃早飯啊?”要不是怕付鳴野有所提防,她都想親自拽他來吃早飯。
薛姨歎氣,“鳴野就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我從前也勸過。”
在像她這樣的老一輩心裡,早飯不能省,否則不健康。
“您再勸勸他嘛,不吃早飯很容易低血糖,中午和晚上也可能吃得更多,吃得多就發胖。”千柚說著說著不自覺說出了心裡話,“付鳴野他高高瘦瘦,長得也挺俊,胖了多不劃算呀。”
作為顏控,千柚對繼父和付鳴野的顏值都挺滿意。
薛姨還是沒信心,也不想千柚失望,畢竟千柚明顯是在關心付鳴野,“行,我明早敲門看看。”
千柚瞬間笑了,“謝謝薛姨!請一定一定一定給付鳴野準備他喜歡吃的蝦!麻煩您了!我就知道您也關心他身體!”
付鳴野很是防備地睨著廚房裡的千柚。
從他的角度,目之所及隻有千柚笑容洋溢的側臉,嘴邊小酒窩若隱若現,是發自肺腑的開心。
他一時吃不準千柚大晚上跑廚房拜托薛姨的意圖,付北嶽又不在,千柚搞這出關心給誰看?難道給薛姨看?
敢情千柚並不是隻在付北嶽麵前兩幅麵孔,而是人前人後兩幅麵孔。
付鳴野撇撇嘴,不在廚房門口停留,轉頭往樓上走。
這家夥真是太小瞧他了,他根本不會上當。
上了三樓,付鳴野直奔臥室,途徑已經有了新主人的對門臥室。
前幾日,這臥室人來人往,千槿親自帶著人收拾,布置。
眼下,臥室門沒關嚴,裡麵灑出一地的燈光,低飽和粉的色調和窗台的嬌豔花卉籠著光暈,縈繞出溫馨和甜美。
付鳴野淡淡收回視線,一手拉開他的房門,抬腳走進去,伸手開了燈。
相比千柚臥室的規整,他的臥室很亂,賽車模型,遊戲手柄,回家就脫下的棒球服都散亂在地板上。
唯獨桌麵乾淨,擺放的幾本課本也是沒用過的嶄新程度。
靠門的位置,有一人高的全身鏡。
付鳴野撿棒球服的動作一頓,一抬頭,便和鏡子裡的他對上視線。
他撈起棒球服起身,空出來的那隻手張開手指往後扒拉了下短得紮手的發茬。
端詳了幾秒,又用手在耳根處虛虛比幾下,千柚好像才到他這。
“嘖。”付鳴野輕抬下巴,“小矮子,我是比她高多了。”
他直視鏡子的目光又在小麥色的臉龐上稍微停留,眼眸狹長,鼻骨也高挺,下顎線——
付鳴野就這麼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欣賞了能有十來分鐘,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和關門聲,他猛地一個激靈。
“我特麼——”付鳴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乾了些什麼,當即麵紅耳赤轉過身,煩躁又羞臊地狠狠揉了一把臉,低聲罵道:“到底犯哪門子抽!”
翌日,周一。
薛姨走到臥室門前,遲疑敲不敲門,心思回轉,她舉起手,敲向房門。
就在她快碰上門時,屋門毫無征兆地打開了。
薛姨:“!!!”
隨即,付鳴野邁著大長腿出現在薛姨麵前,臉色很臭。
薛姨心裡一咯噔,還是不死心問了句,“鳴野,離上學時間還早,吃個早飯再出門?先生,夫人和柚柚都在餐廳。”
期間,薛姨疑惑的眼神落在付鳴野身上。
這會兒比付鳴野平時上學的起床時間能早半個小時,付鳴野看著也像剛起床有起床氣。
然而,不亂的發茬,清爽的臉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