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9·凜風(1 / 2)

不配[火葬場] 櫻桃撻 9037 字 4個月前

是夜,零點酒吧。

周遭的喧囂似乎都與卡座裡那個男人無關,他旁若無人地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淩亂的襯衫此刻解開幾粒扣子,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

那雙冷岑的眼裡多了些迷離,長腿在桌前敞開,整個人的氣質都撲赤著頹敗,偏偏周身的矜貴氣場絲毫不受影響。

反而更具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舞池裡不斷有女人向他那邊投去眼神。

沒過多久,一個性感美女端著酒杯要往他那邊去。

她和酒友們打賭,自己三分鐘內絕對可以拿下這個男人,可腳步還沒移兩寸,就被一個白裙女人捷足先登。

她原地頓住,隻看見那個白裙女人試圖將男人從座位上拉起來,可男人下一秒重重地甩開她的手,那個人順勢往卡座一倒。

她身邊的酒友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上前說:“算了,咱換個目標。”

真可惜,性感美女歎了口氣,又開始物色新的獵物。

卡座上。

溫寧經人一推搡栽進沙發後,滿臉寫著委屈,妥妥的我見猶憐。

可沈念丞並不打算買單。

“阿丞,”她軟下嗓音,撒嬌道,“你怎麼了呀?你彆光喝酒,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呀。”

沈念丞仰頭灌酒,對她的話置之不理。

“這裡太亂了,我們走吧,去我那兒?”溫寧挑眉試探,“我那兒有酒,我陪你喝怎麼樣?”

她說著又要去拉沈念丞的胳膊。

可沈念丞臉色暴戾,話音也很冷沉:“彆碰我。”

說罷,他將空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玻璃瓶底與桌麵接觸時發出不太入耳的脆響。

溫寧一時發怵。

這是沈念丞第一次對她說重話。

溫寧雖然怵他,可又覺得這個時候,他心裡應該是比較脆弱的,隻要自己能抓住這次機會,說不定兩人就能更進一步。

於是她繼續說:“阿丞,是不是項目出問題了?你跟我說嘛,萬一我能幫到你呢?”

見沈念丞默不作聲,她上前想要拿掉沈念丞手上的酒杯,可沈念丞隻覺得她多餘,終於忍不住怒意,凶聲:“我讓你滾,你聽不懂嗎?”

溫寧周身一僵。

沈念丞也是之後才覺得自己這話說重了,悶悶朝溫寧解釋:“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溫寧眼眶微熱,眼淚呼之欲出,卻仍持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沒關係。”

“你走吧。”沈念丞緩下聲,眼神卻始終沒落在她身上。

“阿丞,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你跟我一起走吧。”

“為什麼你總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呢?”

溫寧的堅持隻讓沈念丞覺得更加心煩。

女人的心思就那麼難琢磨嗎?

一個阮凝,自己想讓她回來,她偏要躲得遠遠的;一個溫寧,自己想讓她走開,她硬是要湊上來。

溫寧眼眶紅潤,失聲哭道:“我哪裡是聽不懂你的話?我也是有自尊的,被你吼了那麼多聲,我心裡不難受嗎?”

“所以你走開啊。”沈念丞一字一頓,煩不勝煩。

溫寧深吸一口氣,胸腔起伏:“你為什麼總是趕我走啊,我有多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見沈念丞神色稍有緩和,溫寧接著說:“阿丞,你是不是介意我結過婚?我跟那個男人沒感情的,當時我惹了大麻煩,不敢跟你開口,是那個人幫我渡過難關……”

“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冷聲反問。

“阿丞,你為什麼就不肯跟我試試呢?”

溫寧隻覺得挫敗,她本以為阮凝走了,沈念丞就會和她在一起。

可這一年多,沈念丞根本都不願意見她,她就是有力也使不出。

如果不是今晚被經紀人拉著來見那個大肚便便的製片人,溫寧說不定還見不到沈念丞。

沈念丞默默聽完溫寧的表白,心中沒有一絲波瀾,他隻知道自己腦子裡現在全是阮凝,他多希望麵前的人是阮凝。

如果是阮凝對他說出這些話就好了。

可惜不是。

“溫寧,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你,如果我之前沒有說清楚,那現在你明白了嗎?”

這句話,瞬間把溫寧打入冰窖。

她不死心地問:“一點點動搖都沒有過嗎?”

“沒有。"沈念丞的回答果斷又殘忍。

溫寧眼裡最後一點光亮都因為這聲“沒有”而抹滅。

後來,沈念丞懶得管溫寧已經哭倒在桌子上,斂神離開。

等溫寧哭得精疲力竭再抬頭博同情時,才發現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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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軸轉了一周後,設計所給阮凝調休兩天。

阮凝難得睡個懶覺,起床後慢悠悠地吃個早餐才開始收拾家務。

她正開門丟垃圾的時候,才發現沈念丞形容狼狽地坐在她家門口,垂著的一對長腿幾乎快占滿過道。

阮凝下意識地蹙眉,像是撞見了瘟神。

她腹誹,這人之前不是還說不會打擾她的生活嗎?才過了幾天,又說話不算話了。

阮凝壓著內心的不快,乾脆視他為空氣,將垃圾隨意地丟在他身側。

沈念丞因她這個舉動壓壓眉,這才起身站直,擋在她身前。

阮凝深呼一口氣,無言中表露出自己的不滿,見沈念丞始終不讓,她用勁把人撇開,快步回家將門闔上。

可架不住沈念丞人高腿長,隻幾步就跟上來,將手擋在門框上,嗓音喑啞地喊住她:“阮凝……”

阮凝當做沒聽見,見他用手擋門威脅她,索性心一橫,用力地關上門。

沈念丞沒料到阮凝真的那麼心狠,痛意令他悶哼一聲,可他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阮凝低估他了,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比起看著她愛上另一個男人來說,這點痛簡直就是小貓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