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莫虛無再吐一個字。
“嘩——”
“啪——”
男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腿鼓脹起來，緊接著如同水晶一般轟然破碎。
和他的手臂一樣，化作一塊塊冰藍色的碎肉灑落一滴。
然而更加恐怖的是，寒冷麻痹了男子的神經，他一步步看著自己的雙腿崩解著，化作一塊塊碎肉。
這種心理上的恐懼比任何肉體上的疼痛更加傷人。
下一刻，男子如同醃缸裡的蘿卜，倒轉身體，重重的摔了下去。
氣流吹開了他的鬥篷，一身病態的慘白的皮膚出現在莫虛無眼中。
男子的臉頰和他的身體一樣，皆是慘白。眼眶處一圈突兀的黑色看上去格外滲人。
“歪門邪道！”
僅看了一眼，莫虛無的語氣便更加憤怒了幾分。
這下，他連男子開口的機會都不在留。
趁著男子下落的空檔欺身而上，單手成爪，一抹寒冷的冰霜瞬間覆蓋了他的手掌。
“噗嗤——”
男子身體向後凸起了片刻，一個紅色的肉球被莫虛無拉了出來。
鮮活的心臟在離開身體的那一刻依舊保持著活力，不斷的朝外麵泵著鮮血。
“果然，心黑了……”
莫虛無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莫虛無見了不少把心思用在一些旁門左道上的武修。
這些武修都有一個通病，幸存者偏差。
而且他們修**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禁術，甚至是一些在武修界被人人喊打的術法。
麵前這個男子所修煉的就是萬千禁術中的一種——血祭召喚術。
這種召喚術是一個十分古早的門派修**的術法，即便放在現在，作為小眾的武修分類中的召喚師都很少修**這種術法。
顧名思義，修**者需要以精血為引，完成日常修煉和引動法術。
長期修煉之下，修**者必然會氣血虧損，甚至影響壽元。但所換來的，就是真實的作戰能力比同境界下的其它武修高出一大截，甚至可以直接越一個小境界搏鬥。
這時候，為了延長壽命以及獲得足夠的氣血，他們惡向膽邊生，就跟中了毒一般，無所不用其極。
莫虛無目測麵前這個男子的境界起碼在靈淵境前期。
從凡體之境到靈體之境，這中間大大小小的境界的提升，背後堆砌著的，是無數枯骨冤魂，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