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2 / 2)

秦聿手肘撐在沙發背上,手掌從樓蘭的上臂滑到肩頭,一寸寸上移,最後停留在樓蘭的脖頸上。

樓蘭屏息,心跳也加快。咚咚如擂鼓,秦聿的眼眸又黑又深,挑眉的時候牽動眼尾淚痣,樓蘭忽然想親一親他的眼睛。

秦聿的手指並不粗糙,但帶著乾燥的熱,常年握筆的手有著薄薄一層繭,拇指和食指抵著樓蘭的下巴,溫柔地迫使她仰起臉蛋。

“看著我。”他說。

樓蘭心頭一顫,這是秦聿第一次命令自己。冷漠、淩厲、不怒自威——她看到了平日在自己之外秦聿的樣子。這種體驗太陌生,樓蘭難得生出一絲貪戀。

“嗯?”她回了一個氣音,輕輕詢問。

秦聿的手掌摩挲著樓蘭的臉蛋,帶起她陣陣顫栗。樓蘭眼睛濕漉漉的,睫毛輕顫,粉黛未施的素顏如沾了清露的牡丹。

秦聿移開手,撩起她落在臉上的一縷發,手指纏著發絲打著旋繞著圈,輕笑一聲:“吃醋嗎?”

樓蘭的確有些吃味,她知道這種情緒不對,卻依舊放任著醋意發酵。沒有了怕被影響的事業,她與秦聿是什麼關係好像都不再重要。

樓蘭拂開秦聿的手,傾身壓上去,反客為主。她摸上秦聿的喉結道:“我要是吃醋,秦總豈不是就得逞了?”

秦聿喉結滾動:“寶貝真聰明。”

秦聿半闔著眼,視線由上而下掃下來,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他領口微敞,之前被樓蘭拂開的手又搭回了沙發靠背,另一隻手始終垂在身側,夾著一支沒點燃的香煙。

樓蘭說:“合格的床伴這個時候應該坐到你腿上了吧?”

秦聿兩條腿叉開著坐,是最不設防也最放鬆的姿勢,由著樓蘭故意作亂。灰色運動褲的掛繩搭在身前,秦聿順著樓蘭的手看過去,垂眸沉聲說:“給你。”

一小時後偃旗息鼓。秦聿抱著樓蘭去浴室,兩人在裡麵又磨蹭了半個鐘頭。

電視上回放的晚會已經進入後半程,李妙彤身穿一襲絳色禮服,膚白貌美巧笑嫣然。恰在這時說完串場詞,她對著主鏡頭來個猝不及防的wink。

秦聿披著浴袍直接關了電視,對樓蘭說:“這種級彆,的確不需要我替你出頭。”

樓蘭現在沒心思關注這些,早飯生生變成了午飯,她餓得前胸貼後背,隻想大快朵頤。

外麵的雨早已經停了,路麵帶著溫潤的濕,青石板路的縫隙裡透著噗呲噗呲的水流,秦聿又拿來了昨天買的油紙傘,要領略一下冬日雨後深巷的風情。

他們又去了昨日的飯店,秦聿最先點了肉汁筍和蜜汁火方,再選上兩道下飯菜,飯後來一塊桂花方糕,配著清茶入口,愜意得讓人想要一直住在這兒。

秦聿說:“如果想留下,我們就多住幾天。”

樓蘭想了想道:“不了,過猶不及。現在這樣就很好。”

今天是他們在烏鎮的最後一天,明天早上就要轉道雲南,然後在大理過年。

樓蘭跟秦聿確認:“你真不回京海過年?”

“老兩口要去度假,我回去也是一個人過。”秦聿呷了一口茶,眼尾一落,無辜道,“一個人過年太冷清了。”

樓蘭語窒,冷笑一聲:“你這茶立竿見影啊。”

秦聿給樓蘭把茶滿上:“「續明催畫燭,守歲接長筵。」除夕夜的熱鬨不在地點而在於人,你若是願意同我回京海過年……”①

樓蘭抬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